了。”
“虽然我与你们陈氏有合作,与你爸爸常见面,他的确也有问起过你的状况,但是我基本上都是敷衍了事,我知道你并不想和你爸有过多勾扯,”
苏晚黎叹口气:“劝你同你爸和解,也只是不想看你的热情一点点消逝殆尽。”
热情消逝殆尽。
什么热情?
她对工作相当热情。在新潮工作的三年里,兢兢业业,恪尽职守,不要求开高额的工资,也从未怨过派非编剧工作给她,愿意坐班,也愿意居家办公,她什么都可以,只要是和工作相关。
难道这种热情叫消逝殆尽?
她不同意这种说辞。
陈暮江动动唇角,捏了捏筷子:“师姐,你多虑了。”
苏晚黎未再多说,含笑起身,陈暮江看人拿上包是要走,便跟着起身,一路相送到楼下,出小区门口两人停下。
雨还在下,两人各撑一把伞,顺着小路去苏晚黎的车旁,边走边说。
“送你的首饰怎么从来都不戴?放那儿吃灰了?”
苏晚黎按下车钥匙,几步外的车尾灯闪了闪。
“没有,不是很习惯戴。”陈暮江望望四周。
四周无人,但有车。车停了很久,是熄火的,而且停的偏僻,不太能看出来。
“你以前也常戴的啊。”
苏晚黎声音很大,陈暮江在后左手揣兜跟着,走的很慢,两人中间错了几步。
“你也说了是以前。”声音低低的。
行至车前,苏晚黎没在回陈暮江这句话,只是坐上后,从后视镜里看她慢悠悠踱步的身影,撑伞在雨夜月光下稍显落寞,叹口气,驱车离开。
偏僻处的车里,两人完整看完这一幕,没有人下车,但有人说话。
“韩诚,送我去这个公园。”
之前陈暮江电话里荡秋千的公园。
韩诚打开车灯看看雨势,没有要听的意思,试探性地问裴轻舟:“现在十一点多了,确定还要去?”
“嗯,送我去吧。”裴轻舟看看车灯前的雨。
为什么非要现在去呢。
并非酒劲未散,也非任性。
而是,大概只有深夜雨天里,她能无所顾忌地在路上走走,公园里应该有凉亭,避雨坐会儿也行。
公园确实没人,离陈暮江住的小区很近,驱车也不过五分钟,步行大约要十分钟,算近的。
设施齐全,但都被淋湿了,韩诚撑伞同裴轻舟找了个避雨处,两人一坐一站,眼睛都在滑梯四周跟着雨漂。
六边形环亭的木座,红漆有些掉色,白皙的胳膊支在网格妆的红漆之上一动不动,裴轻舟望着被雨打的秋千,眼淡漠。
从亭上掉落的雨溅到手上,像是在拼命靠近避雨的她,试图给些抚慰。
“韩诚,你家里是欠钱了?”裴轻舟动动身。
因为陈暮江的话,她问过韩诚,可韩诚只说家里最近有事。
韩诚扶扶胳膊,站直身:“确实欠了点。”
“一点儿?能让人把你胳膊打了?”转头看韩诚。
她可太懂欠钱讨债那一套了,轻则动口,重则动手。
“没…没…没有打…”
说不下去了,因为确有其事。
见韩诚闪烁其词,应是不想说,裴轻舟不再多问,打着字说:“你明天去找迎姐,从我账上划点钱先用,算借的,写张欠条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