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无所谓啦这种事。偶尔记起来时是会心里‘哎呀’一下的,但多数时候呢,根本想都不会想。放心好了,嗯?”
“‘想都不会想’还有必要没完没了追着骚扰?”你“哈”了一声。
对方边说“话说清楚了就不会追着你啦,而且人是有好心的吧”边埋头蹭了好一会,最后哼哼着“难办呐,举个例子好了”便像下定决心似的一扭身躺平,两条腿都直挺挺伸出椅边好长一段。
“怎么说呢……まぁ、就好像バス停立桩下面长出朵小花。原本是不会看见的,但有次车又晚点手机又没电,所以很凑巧就注意到了。”男人叹了口气捞过你手摩挲两下,举在面前。声音里还残存着叹息的余韵,软软的轻轻的,飘飘然的落下浸没入听者的身体里,
“当时还是花苞哦?圆滚滚的那种,裹在绿色的壳子里。有的花是会还没开就死掉的,对吧。但这朵看起来劲很足诶!所以平时是想不起来,但每次等车的时候呢,一定是会好会想象会多少有点期待的。”
手捏着腕鞘向上。拇指揉抵掌心,四指扣着手背,一点点摸着挪着直到关节。拇指推食指拉,男人攥着你的手,像折了枝卑微的花。
“然后花就开了呀。”视线落点无疑在手指上,开口时隐隐有些笑意,“花型也很漂亮,叶子也很有力,花瓣嫩嫩的超级可爱……只是呐,想不通啊根本。完、全、想不通!!之前不常想到就算了,现在简直都要变成噩梦了啊!!怎么搞的嘛到底——”
他看着你,当即嘴也瘪脸也垮,痛心疾首不像装出来的,
“所以为什么花里是一坨粑粑?”他这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