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屋子吵的我眼疼。”钉崎接过你递的镜子,检查了一下义眼情况,并如此回应你的关切,“没有啦,就是日常审视我的美貌……但是头痛是真的。”
把镜子还回来时看到背面柄图,钉崎眼都是死的,做了呕吐的动作,
“太恐怖了,下个月临标咱们去教室打行吗。”她很快补充,“或者你干脆找他不就行了?笨蛋老师帮自己的学生打个标,合情合理吧?”
“啊……”你犹豫着把下巴压在抱枕上,“嗯……总之还是麻烦野蔷薇比较好。”得出结论。
“早知道了吧那家伙,你在他眼皮子底下搞这么多。”钉崎表情像被塞了一嘴梅干し,憋着干呕打量了屋里一圈,“就光这个玩意,我都想不通你是怎么自己拖进屋里的。EMS过来得有两米多长吧。”
她指着你床边的庞然大物,不想脏了眼似的说完就转回目光。
“带着盒子……两米五呢。”你答的心不在焉,实在憋不住了,放下怀里的,百米冲刺到门口捡起被扔在地上的另一只抱枕,拍不存在的灰都控制着力气。
“啊真是服了!!”钉崎从床上跳起来,“这玩意一模一样的你不是有二十五个吗?!!啊?!二十五个啊!!有必要吗!!”
“野蔷薇扔的这个眼罩可掀啊!”提起来你觉得有必要澄清一下,捏着黑色绒面边缘稍微掀开一点,露出下面的图案,“我刚刚抱的那个——”
她已经拽过来另一个了,“这不是也可以掀吗!”揪着方才你搂着的抱枕黑布条扇风一样翻弄的飞快。
“不一样啊!我手里的是受注款,眼罩下面有做眼睛的细节刺绣;野蔷薇拿着的是卡通版,下面的眼睛是缝线豆豆眼啊!完全不一样吧?!”你看对方动作幅度过大,心都揪起来了。
“我真要吐了。”她说着,准备把手里这个再扔出去。听到你“嘶”了一声,只好表情痛苦的把抱枕大力塞回你怀里,“两个够多了……不是说二十五——”
红着脸双手搂着抱枕,你用脚勾着床下的把手,把抽屉拉出来,露出排列整齐满满当当的收藏。
“再进你房间我就是狗。”钉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