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吟面有倦色,更懂得适时退场:“那您忙,比赛当天见。”
秦吟被他喋喋不休的嘈杂嗓音吵得头疼,待人走后,终于重获清静,通体舒畅。
刚过了晚饭点,l组织了一众队员在娱乐影音室看电影放松,晚点还安排了k歌发泄和秦吟的赛前动员演讲,力求在比赛前队员们紧绷的经能得到舒缓。
秦吟就趁着这个空隙溜到顶楼杂物间抽烟解乏。
这一周她可没闲着,光是参与赌局的这帮子人落网可不够定周聿文的罪,还需要熟知内情的知情者撕开一道道口子咬死他的过往罪行。
但和她估计得差不多,她的线人突然断了线,杳无音讯。
于是她很确定周聿文已经开始动作了,必须赶在他下手前先保下这位无所不知的线人,更何况这位线人和她还关系匪浅。
秦吟虽然曾经发过誓,不再关心她的死活,但真到生死关头,还是不能见死不救,所以这周她几乎都没能睡个安稳觉,永远都在路上奔波。
等她来到窗前,点上烟,翻腾的烟雾还未将她笼罩,却先瞥见了小电扇旁整齐摆放的几瓶驱蚊液和棒棒糖。
再往下还有充电宝,湿巾纸,暖宝宝和卫生巾。
这小朋友,还挺细心。
她只轻轻带过一眼,说来也不走心,嘴角却没来由地勾起,盈盈浅浅的笑意弥散,整幅戒备又疲乏的冷肃眉眼都被染了层柔焦的暖意。
她倏地想到上次和周京洄的对话,他提到愿意帮她,愿意将手里的证据双手奉上,还提到了自己去世的妈妈。
自他们认识以来,周京洄从未有过那般伤情的绝望,哪怕是在地下室被周聿文折磨地体无完肤,他都不曾露出一丝软弱。
但妈妈,应该是他唯一的温暖和软肋。
秦吟不是个为了报仇冷了血的人,所以那天并没有顺着他的话头应承下去。
虽然她极度需要四面八方的证据,但要是这证据抽离出来,会连皮带骨,使人血肉模糊,肝肠寸断,那她也承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