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昔雨自顾夹了块虾仁放进嘴里,还是没搭理她。
荆溪也并没有觉得自己没趣,依然自说自话地很嗨皮:“你说我要是去问我爷爷,说荆凯没有去跟新娘子度蜜月,他是不是就不用等到下周才回来呢?”
何昔雨又闻到了熟悉的威胁的味道,心里不爽,还是回答道:“你爸他有急事,出差去了。”
荆溪得意地拿起筷子开始吃饭,夹起一块带鱼放进嘴里,在心里赞许,味道也挺好,香香脆脆的,符合她的口味。
不过就算符合她的口味,她也还是要继续讨嫌,“哪会有这么忙?你说是不是找他的小情人去了?”
何昔雨瞬间睁大眼睛看向她,满是惊讶,她怎么知道?
荆溪其实也乱说的,不过看她的反应她觉得自己是猜对了,瞬间来劲了,“还真是去找小情人了!那你还不生气!”
“胡说什么,真的是去出差的。”还是要维护一下队友,不然这戏就不好演了。
“他说你就信,你别被他骗了。”荆溪苦口婆心状。
何昔雨闭嘴了,这小孩越说越来劲了,说多错多。
“你这么年轻貌美的,干嘛要嫁给一个糟老头子!”荆溪连连摇头,一副甚是可惜的样子。
何昔雨以最快的速度吃完饭,站起身,“我吃好了,你慢慢吃,别噎着。”
荆溪听着后面三个字怎么听都有种咬牙切齿的味道,乐了,笑眯眯应道:“好的。”
“吃完把桌子收拾干净,碗放到洗碗机里就好。”何昔雨说完就离开餐厅。
“你别不信我的话啊,你可上点心!”荆溪对着她的背影又喊了一句,再没有得到何昔雨的回应。
书房让给了荆溪,何昔雨去楼上拿了几本书下来,一次多拿几本,免得下次还要进去拿,毕竟书房现在有人住了。
她到客厅的沙发上坐着,倒上一杯花茶,拿起本书慢慢翻着。
荆溪吃完饭出来,就看到何昔雨捧着一本书,两腿伸直坐靠在沙发上,鬓角有几缕发丝温柔地垂落下来,茶几上的透明玻璃杯里,两朵明黄色的菊花在杯底盛开,丝丝热气向上漂浮,像连绵不断的青烟。
这副岁月的静好的画面,让荆溪有种想拿相机拍下来的冲动。
察觉到荆溪来了,何昔雨慢悠悠地翻过一页手里的书,轻声说道:“我要在这里看会儿书,三楼有健身房和放映厅,你没事做可以上面玩,不过二楼除了书房,其他房间你都不可以随便进。”
翻译过来的意思就是,客厅我现在要用,你自己找地方玩去,不要在我面前烦我。
荆溪眨眨眼,想了想,“好。”
那就去看个电影吧,正好看看可以好好看看这个女人的家。
她走楼梯上三楼,健身房的门是开着的,走进去看到里面两面墙上都贴了镜子。
看了一圈,设备还挺多挺齐全,有跑步机、壶铃、仰卧板、深蹲机、健身车、还有瑜伽球。
刚吃完饭还是不要运动了,她转身又进了另外一间影音室,想找个电影看看,发现她家里的都是纪录片居多,她对纪录片不感兴趣,翻了好一会儿才翻到一个稍微有点感兴趣的文艺片,这个她之前在网上看到过推荐,听说还不错。
看了五分钟就知道这是个烂片,除了画面好看,剧情无病呻吟磨唧的令人想睡觉,强迫自己看了半小时实在看不下去了。
现在这些做营销号的,为了钱什么烂东西都可以夸得天花乱坠,气人。
转身还是又回到了健身房,瞥到墙角还有个小音箱,拿出手机连上蓝牙开始播放音乐,然后上跑步机,选择慢跑模式,开始在上面慢跑,消化一下今天的晚餐。
那女人做饭是真的好吃,连吃了两碗饭还想吃,她吃后面把那些菜都消灭掉了。
慢跑了半小时后,觉得累了,背上感觉黏黏的,已经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嗯,今天的运动量是够了。
下到二楼,见何昔雨还没上来,就先去洗澡。楼上只有一个洗手间,就在何昔雨住的那个卧室里。楼下也有一个,不过她才不想特意跑到一楼去洗澡呢。
何昔雨从书里抬起头,看了一眼窗外,天已经黑透了,打开手机看一眼,工作群有人艾特她,要她看一下工作室是上个季度的业绩数据,手机看不方便,起身上楼去拿电脑。
何昔雨开门走进卧室,瞬间呆愣在原地,荆溪居然光着身子在她的卧室!
什么情况?!
荆溪看到她也愣住了,她洗完澡发现自己没有带睡衣,想着这女人在楼下看书,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上来,才光着从浴室出来的,没想到她就上来了,还撞了个正着。
少女的身体洁白如玉,湿漉漉的短发还在往下滴水,落在肩膀上,在卧室温柔的灯光下,全身像泛着一层滢滢的柔光,仿佛从油画里走出来的少女。
何昔雨自诩为一个无性恋着,母胎单身至今,第一次见到一个人这么赤裸裸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从上到下,比昨天在床上看到荆溪还要惊讶,眼睛不由自主地把她上下打量了一个遍,最后停留在女孩的胸前,如上等白瓷一般细腻的嫩白团子,上方点缀着粉嫩的花骨朵,娇娇俏俏,让人挪不开眼。
荆溪察觉到她目光停留的地方,一股子羞意涌上心头,使劲瞪了她一眼,恼怒有害羞地骂了一句:“流氓!”
然后快速从她面前跑过去,直奔书房,还不忘拉上纱帘。
何昔雨被她说得也觉得自己像个流氓,在原地进也不是出也不是前后徘徊了两三圈,要拿的东西都忘了就蹬蹬蹬地跑下楼,跑到一半想起电脑忘了拿了,又蹬蹬蹬地往上跑。
在屋里穿睡衣的荆溪听到她又跑上来的脚步声,以为她要进来,吓得她穿衣服的动作都手足无措起来,慌忙又快速地把衣服穿好。
听到何昔雨只是进到自己的卧室,没一会儿就又下去了。
在书房松了一口气的荆溪感觉自己简直莫名其妙,有什么好怕的,难道还真怕她耍流氓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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