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溪起来了吗?”荆凯问。
听到这个名字何昔雨不自然地咳了一声,面上有一丝窘迫闪过,“起来了,在洗漱。”
荆凯看她这个样子还以为荆溪做了什么,忙问道:“是不是荆溪昨晚折腾你了?”
“咳咳……”听到折腾二字,何昔雨脑子瞬间闪过昨晚摸胸的画面,一口白粥呛在了嗓子里,刺激得她眼泪都要出来了。
见她这幅样子,荆凯就更加确定了心中所想,面带歉意道:“我女儿从小比较顽劣,不好意思。”
这话从刚好被从里面出来的荆溪听到,她人没到桌前声音先到了。
“从小?”荆溪嘲讽地呵了一声,“我们很熟吗?我小时候也没见过你几次,你怎么就知道我从小就比较顽劣了?”
她到何昔雨身边坐下,侧身盯着被呛得满脸通红的女人,凑近问道:“何小姐,请问我昨晚很顽劣吗?”
何昔雨平复掉这刺激的呛意,抬眼看见近在咫尺的少女,额前的刘海湿湿的,还沾着几滴水珠,细长的眉毛下,一双清澈的杏眼水润润的,明亮又干净,琼鼻秀挺,两颊苍白没什么血色,精致的五官放大在她眼前,她不由得在心里在一次感叹,好漂亮的一个小姑娘啊,就算打扮得像个男孩子,做出一副顽劣的流氓相,还是挡不住那股子灵动清隽,反倒更添了几分少女的娇俏之感。
在何昔雨眼里是少女的娇俏,在荆凯眼里那就一个盲流子相,没有一点女孩子的样子,忍不住斥道:“荆溪!坐好!”
荆溪看她又盯着自己看,这女人可真大胆,当着荆凯的面也敢这么直白的盯着她看,怎么的?自己真的好看成这样了吗?
“嘿,问你话呢,我昨晚很顽劣吗?”
她一说话,何昔雨对她的容貌滤镜就碎了一地。心想,何止是顽劣啊,简直就是小妖精,小小年纪不学好。
面上还是说道:“没有,她睡觉很乖。”
这话说得也没错,睡着的时候是很乖,一动不动的,看起来可比现在乖了好多倍。
“听见了吗?不要老是污蔑我。”这话是对荆凯说的,她坐直身子转过头与荆凯对视。
荆凯被噎了一下,有点不高兴,但是当着外人的面也不好发作,只得生硬地换了个话头说:“别看了,赶紧吃,吃完去学校上课。”
荆溪看他的眼一下就变得阴鸷起来,荆凯居然被看得心里一毛,很是莫名其妙。
随即荆溪又咧着嘴自嘲地摇摇头,换上了刚才那副玩世不恭的面具,“我就说咱两不熟吧,中秋节,学校三天假。”
荆凯一愣,他确实一下没想到这个,荆溪的学习与生活她都没怎么管,他此时的想法只是想马上把这个在外人面前使劲下他面子的孩子弄走,便把对女儿的忽视轻而易举的表现了出来,即便心知有所亏欠,却还是放不下自己的架子,“那你吃完赶紧回去写作业去。”
低头喝粥的何昔雨听到这话眉头一皱,她的立场也不好说什么,只是会无意识地去心疼这个女孩。
荆溪闻言厌恶地撇他一眼,转而夹起来一个小笼包咬了一口,咽下去之后才慢腾腾地反问:“怎么?是我不配住在这里吗?”
“你不是一向都自己住的吗?再说了你住这边也不方便。”荆凯想也没想直接拒绝。
“有什么不方便的,是打扰你们两口子生活了吗?”
呵!她就是故意来打扰的!
荆凯无奈地看着荆溪,从她上初中之后就发现他真的管不住这孩子,说软话他说不来,也没空去花时间慢慢哄,小时候凶两句倒是能震慑她,现在来硬的这小孩比他更硬,已经彻底不把他这个父亲放在眼里了。也是因为自己这些年从来没有对她有过亲子之间的陪伴,没有尽过做父亲的义务。
心里那点子小愧疚冒了下头,他放柔了声音说:“我今天下午要去海城出差,大概要一个月左右,何……何阿姨她也会搬到另外一套离她工作比较近的房子,所以这里平时是没有人住的,这里离你学校远,你上学也不方便。”
荆溪在心里冷笑一声,看来老东西还是一如既往的自私,心里只有自己的工作,放着新婚的美娇娘不管,居然跑去工作?
钱真有这么重要?亲情爱情在这些面前不值一提。
不对,看这老东西都这态度了,两人之间也是没有爱情可言吧,看来这女的也只是单纯的为了钱而已。
“是吗。”荆溪明显不信的反问道,“那何阿姨准备搬到哪儿去,我搬过去就好了。”
这事触及到他们之间的合约了,何昔雨看向荆凯,荆凯接收到她的意思,连忙对荆溪说:“那边也离你的学校很远,不方便。”
“你知道我学校在哪儿吗你就说远?”荆溪白他一眼。
怼得荆凯无话可说,最后端出父亲的架子,“我说不行就不行,时间不早了,我等会儿还要去公司。”
转而看向何昔雨,“何小……昔雨,等下有司机送你回家,我先走了。”
留下这句话便起身逃离了这个让他老是下不来台的孩子,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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