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隐平时话不算多,更多是跟她心有灵犀,俩人如同彼此的半身,却少了些烟火气。眼看着妈妈跟他有说有笑,虽说只是正常聊天,他也不爽极了。
“想不到金医生跟他老婆这么认识的,那实在太尴尬……”她正感慨着,只听咚的一声,只见沈隐冷冰冰地把空碗狠狠搁置。
她表情一顿,从桌下伸过手,轻轻攥住了他的。
他没反应,她挠了挠他的手心,又撒娇摇了摇。
如是反复,他一把把她拉到怀里,又吻了下去。
沈琼瑛脸腾地红了。
之前那次被看见就看见了,现在又来?搞得好像随时随地发情似的……
可她越害羞沈隐越来劲,还非要跟她深吻不可。
沈琼瑛脸涨得通红,拼命推拒,可身子又被亲软了,根本使不上劲。
纪兰亭掩去眼中的落寞,默默垂头收拾着碗筷。
不久,厨房中传来洗涮的声音,沈隐这才放开了她。
沈琼瑛抹了抹嘴,因为失态而嗔怪:“你别这样好吗?你要么就别放他进来,要么就别……他都那么难受了,你不能别刺激他了吗?”
“是我让他难受的吗?”沈隐提高了声调。
“好了好了……”沈琼瑛轻轻拥了他一下,在他胸口贴了贴。她现在安抚沈隐已经很有一套:“你小声点!我进房间呆着。”
沈隐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凭什么你躲着?我们该怎样就怎样,他愿意看就给他看好了。”
中午沈隐做饭,把纪兰亭也叫了进来,纯粹不想放他骚扰沈琼瑛。
纪兰亭也不好意思白吃白喝,主动揽过洗菜切菜的活。
俩人配合起来,倒冲散了敌意,完成了一顿营养丰盛的大餐。
饭毕,沈隐揽着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不一会儿,纪兰亭也洗完了碗走过来,坐到她另一侧。
她在中间看电视,左边的少年不时看一眼她,右边的少年余光也一直在盯着她。她简直如坐针毡,不一会儿就想起身逃离。
沈隐格外幼稚地把她摁在怀里,不许她起身。
他就是故意的,他要让纪兰亭知难而退。
沈琼瑛挣扎了一下,却被他往怀里按得更紧,无奈这个角度根本看不到电视,只能看到他下颌侧影……她挣扎无果,只能乖乖伏在他怀里,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等从卧室床上醒来,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了。
她来到客厅,两个少年正拿着书本各做各的题,不时交头接耳,看起来完全不似之前的剑拔弩张,还挺和谐。
沈琼瑛心情美好,在阳光通透的房间里,燃起了白芷香薰,哼着歌忙碌起家务来。
如果不考虑三人间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这一切看起来有种岁月静好的温馨。
短暂的和平只持续到晚饭后。
沈隐不悦看向纪兰亭:“你该回家了!”
纪兰亭抿唇:“谁说我要回去了?昨晚我都找了借口说住同学家了。”
“早给宣哥放假了,大晚上我一个回去可不安全,”他振振有词:“我睡客厅,或者睡你房间。”
“你确定?”沈隐冷哼:“你自己要找虐,我们亲热可不会顾忌你。”他故意说得赤裸裸。
纪兰亭耸了耸肩:“反正不是第一次听。”
沈隐觉得他简直不到黄河不死心,那自己也很有必要给他上一课,好让他心如死灰,不能复燃的那种。
他已经阴暗决定了,今晚会用尽十八般手段,让瑛瑛哭着求着叫出声来。他一定要在她最高亢时问她到底谁厉害,让某个自取其辱的家伙自惭形秽一败涂地。
他可不想寒假好不容易得来的二人世界就这么被狗皮膏药贴上身来。
如果换了别人,早就被他扔出去了,可他和纪兰亭打架打了这么多年,深知打架解决不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