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时无刻不想把她揉进骨子里,用做爱反哺她的爱。
夜里看着她的眼跟饿狼似的,几乎冒着绿光,充满青春期狂热的荷尔蒙,经常看得她如芒在背面红耳赤若是她肯松口,他保管就能把紧箍咒摘到一边,用金箍棒把她搅个天翻地覆。
他可能会尽量温柔,但绝对抗拒不了她的自愿。
她心里一紧,脑中忽然闪过沈瑾瑜跟人开房的镜头。
事实证明,这世上只有想不到,没什么不可能。就像她从没想过沈瑾瑜会和别的女人滚床单,但它就是猝不及防发生。
沈瑾瑜的背叛,像是给她对男人的认知撕开了一条豁口,让她明白男人嘴上说的再好,行事永无底线。
而如果连小隐也背叛她的话……她心里一酸,发现沈瑾瑜出轨她更多是些膈应恶心,可要是小隐,她觉得心痛到不能呼吸,有种濒死溺水的窒息感。
想到这里,她面无表情迅速穿好衣服,三两步出门进了电梯,遥遥缀在了徒步下楼的少年身后。
沈隐确实说谎了。
沈琼瑛站在包间门口,仍然不敢置信。
这里是君雅大酒店的商务度假套房,她不久前普还来过。
她血液几乎凝成了冰:他为什么要撒谎?为什么要来开房?房间里到底是谁?
她可以坐在楼下大堂里枯坐一个小时,等待一个沈瑾瑜背叛的结果。
可换成小隐,她一秒都等不下去!一定得弄个明白!现在!马上!立刻!
想到可能在发生的事,她急促开始拍门,她多一秒也不能容忍!
门诧异地拉开,沈隐看到是她有些意外,小声说:“你怎么来了?”他想挤出门拥着她离开:“我们去旁边说……”
还好,他身上衣服整整齐齐。
她鼻子一酸:“里面是谁?你跟妈妈说实话好不好?”她脆弱敏感、毫无安全感。
她的PTSD不仅针对自己,也基于对异性的观感。
原本她就恐惧了十来年,对男人保守存疑。才刚治愈,沈瑾瑜又摧毁了她对男人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那点儿信任。
她不说还好,话音刚落,沈隐更用高大的身形挡住她的视线,压低了声音:“走吧,回去说。”
沈琼瑛盯了他三秒,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挤开他,冲进了房间。
但凡她看到一个女人,哪怕什么事都没发生,她估计这辈子都不可能再信任他。
可大厅里和乐融融,阳光照在房间内,暧融融的地毯上放置着茶桌,三个男人正围桌喝着功夫茶,闻声抬头,跟她面面相觑。
周宇泽行云流水地泡茶,看起来颇有世家贵公子的气质。贺玺手里拈着一杯细品,而纪兰亭正接过周宇泽递过的第二盅。
三人异口同声眼睛一亮:“瑛瑛?”
这和谐友爱的一蒂把沈琼瑛给整不会了。
原本积蓄的委屈心酸一股脑憋了回去,一向矜持淡定的她满脸尴尬,惊慌失措结巴起来:“你、你们、你们都在啊!”被三人惊喜迎接热情包抄,她艰难地回过头,求助样看向门口跟过来的小隐。
沈隐一脸你非要进来的无语。
他本来不想被他们看到她,从瑛瑛回家,他丝毫口风没有透露。
其实从妈妈回来并承诺再也不会回去沈瑾瑜身边起,他就打算退出了。
说他凉薄自私也好,说他过河拆桥也好,团体共谋容易加深羁绊,共谋过后就是打江山论功行赏,谁还不知谁打什么主意?
到时候要来分一杯荬,他凭什么?与其到时寸土不让,不如现在先下脸单飞。
事实上换在座任何一个男人,相信都是他这样的做法。说到底其他三人面上看起来还过得去,只不过因为他们都出局了。
今天本来就要摊牌的,反正瑛瑛已经回到他身边,沈瑾瑜是死是活管他鸟事?
想到这里,他轻咳了一声,揽住了沈琼瑛:“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