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胡言乱语喊叫着,喷溅出一股股水来,淋在他的小腹和耻毛上。
然后虚脱着被他紧紧箍着,直至紧得她都有些发疼了,不经意睁开眼睛,仿佛看到他眼睛里翻滚着她看不懂的阴霾。
沈琼瑛做梦都没想到,他还来。
不知道过去了几分钟,她已经短暂睡了一小觉,做了个梦了。
她没有精力赶他出去,又怕早晨醒来又被偷袭,所以干脆趴着,脸朝下睡。
谁知道他不知何时又这样压了上来,直接就着这个姿势,又插了进来。
以至于她做梦梦一半,梦见被活埋,等到被肏醒,才发现是因为被抽插带动,脸埋在枕头里窒息了。
她是真的说不出话来了。嗓子都疼了,只能费力侧着脸呼吸,保证自己不因为动作幅度太大而呼吸不到新鲜空气。
她有点生气,可一来她真的没力气折腾了,二来每次积蓄点气力想发声,就会被他故意堵上嘴狂插猛亲,她不晕过去都不错了,更别提说点什么。
沈隐翻来覆去地搞她,除了这阵子憋得太久,其实还有一个郁结于心说不出口的原因。
关于先前在唐宫宴的事,虽理智上告诉自己稀里糊涂烂账放过,可内心却又做不到自欺欺人,总有根刺横亘着。
作为他这种占有欲强、条理明晰的人来说,他一向习惯凡事尽在掌控,可是直觉告诉他结果可能不是他想要的。
哪怕纪兰亭和周宇泽统一口径,但其实若从纪兰亭突破,真相唾手可得。
他想探究又有顾虑,烦躁而矛盾着,本打算等到水落石出再决定怎么对待她,却又因为下意识抵触,就这么搁置僵持着。
可计划赶不上变化,跟她同居冷战,与其说是对她的惩罚,不如说是对他的煎熬。
他就像一条狗,只要她稍稍露出委屈落寞的表情,他就忍不住凑过去找存在感表衷心;他就像一条贱狗,只要她稍稍流露出对他的在意,他就忍不住表衷心表到了床上。
可说到底,敢渎母的他并不是什么善茬,骨子里就是一匹狼。原本只是彼此释放爱欲,到了后来她无力翻盘、任由摆布的样子激发了他心底的邪恶,忍不住一直做下去,想要看看,以一个人的极限会把她做成什么样?会不会让她下面呈现那么惨?
他做得太狠了,好像要把她耗尽似的两个人的气氛好像都不太一样了。
沈琼瑛像是知道求也没用,不再说话,也不再跟他求救,除了稀疏破碎的呻吟和低泣声,几乎没了声响。
他像是知道自己的过分,一边漫长而凶狠地用下身折磨她,一边耐心而温柔地用唇吻安抚她。
她彻夜被这样甜蜜拷问,他浓烈地爱她,却又始终残忍霸道不肯放过她,一如他对她的感情。
沈隐一夜断断续续做了五次,几乎没让她睡一个完整的觉。
从一开始边睡边哭,到后来她只麻木嗯哼一两下,像是快死了。
避孕套扔了一地,她的下面也有些红肿外翻了,但似乎弹性还好,始终没到先前肿得像个桃子般暴虐的程度。
怎么会这样?
沈隐像是个赌徒一样,几乎肏红了眼,又拿起一个套,想要撕开套上,看下一把能不能翻盘。
可看着她蜷抱颤抖的后背,听到他拿套的声音抖了一下,像是食物链底端的小动物。
他意识到自己过火了,倒抽了一口气,终于清醒了过来。
他好像是离答案更近了,但正因为这样却更烦闷了他已经意识到,每一个线索都在指向他的猜疑,答案似乎不是什么好结果。
她一直背对着他蜷曲着,似乎打定主意不跟他说话了。
她心中不无委屈,不离家出走已经是她牺牲妥协的底线,可即使这样还是被他引诱着纵欲乱来,原本第一次过后就有些后悔没把持住,而他接下来的发泄狠戾更是让她觉得,好像看到了沈瑾瑜那个噩梦。
他注视着她的后背,几次忍不住想要伸手把她弄醒。
那天夜里她跟一个人还是两个?她无知无觉还是半醉半醒?她是坚决抵抗还是半推半就?他想直接面对面问个明白,又怕好不容易焊接上的甜蜜会挥霍一空,挣扎再三翻过身,在猜疑克制中沉浮悬空。
两个人背对着背,在凌晨四点,肉体交缠了一夜,最终同床异梦地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