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她是真的寂寞空虚太久了,以至于身体被自己的儿子调教了几天都能深陷其中,欲求不满,难怪这少年隐隐对她有些轻视。就连她自己也觉得无法容忍。
一开始的仓促痛苦褪去,替代的是清明和庆幸,庆幸今早自己放弃抵抗后那番发情丑态不是对着沈隐。她的尊严不允许,如果说让她昨夜用那种姿态去面对沈隐,她宁可跟陌生人一夜情。
一夜情过后,似乎短期恋爱也是多么难以接受。比起被亲儿子驯化蚕食,她觉得人间清醒地跟外人逢场作戏也没什么。
她抬起头看他,这么仔细端详着,才觉得他确实挺面熟,好像曾经在博文校园里见过。因为他的长相和气质都是她少女时代会一见钟情的那种,斯文隽秀,会让她在十六岁怦然心动,想要憧憬着手拉手考大学,一路恋爱结婚的那种。
岂止是不讨厌,简直是有些喜欢的。现在的她早过了以貌取人的岁月,但跟这样的面孔谈一场快餐恋,似乎也并不排斥和痛苦?
她的色稍稍缓和,似乎在犹豫纠结:这样一场短途情爱是否有必要。
其实要说起来,当初跟纪兰亭恋爱恰到好处,即便因为意外分手,她的天性已经在跟纪兰亭的互补中逐渐释放,她早已不是那个渴望一成不变、苦苦压抑自己的灵魂。很难讲是她被改变了还是天性如此,因为纪兰亭所吸引她的,也正是其自由生长的地方。
而宁睿的治疗又强化了成果。
她其实渴望着那种跟纪兰亭在一起时冒险刺激的感觉,总是生活在鲜活自由之中。只可惜……
想起纪兰亭,她微微怔忪。
周宇泽见她松动,又适时大胆起来,握着她的手撸动自己的阴茎,让她想起刚才两个人床上的激烈交缠,各种水乳交融的生理记忆从身体直冲脑叶,成功扰乱志,乱了她的边界。
女人总是难免不知不觉被身体撬动内心,不然她也不会如此轻易,在昏天黑地的做爱中被沈隐扰乱。有过肌肤之亲后再想固若金汤,其实也挺难的尤其这位对象还长着一张初恋脸。
“一个月。”她的脸微微一红,“多一天也不行。”
“可以。”他露出迁就的色:“但我有一个条件,在这一个月里,你不能和其他任何人发生关系和暧昧,否则他的眼变得有些阴冷和危险:你可以应付我,但不可以骗我。我对是否忠诚很介意。”
“好。”她没有多加思索就答应了,但少年从温润突然暗沉下来的眼让她有些不安:“我也有条件,一个月后,你不许纠缠,还有我喜欢温柔的男孩子,你别总是那么粗暴。”
周宇泽笑了起来,眼睛里的阴翳都驱散了,用一个温柔如水的吻回答了她。
她初时还有些别扭,不知不觉便沉溺在他浅尝辄止到深含激吮的蚕食中。
沈琼瑛心里想着:他要谈恋爱那就谈吧,刚好驱散那些悖伦的阴影。如果换成别人,她或许还要考虑下逢场作戏的愧疚,但这不甚单纯的少年非要撞上来,她就不管了。
周宇泽心里想着:她不愿久那就不愿吧,刚好他也怕麻烦缠身。刚开荤自然贪鲜,一个月刚刚好,总归他喜欢的也不是放荡的女人一个月后,他也该腻味了吧?
两人各怀鬼胎,倒也融洽和谐起来,圆满达成了一桩貌合离各取所需的恋情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