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珺这个问题算是把周姣如给问住了,她其实还比较喜欢沉慕言那种样子的——猿臂蜂腰,大长腿,翘……翘屁股,表面上看起来性冷淡,私底下却反差很大的那种。
但是周姣如表面上和沉慕言是没有交集的,她话在嘴里绕了一圈,最后找了一个和沉慕言差不多风格的代替,“嗯……我哥那种吧。”
“哦~”林珺发出意味深长的一声,“我明白了。”
“好了!我找你来是有正事的。”周姣如挥挥手,把两个男模打发了,“李启蛰最近有没有消息?”
林珺躺回懒人椅上,还戴上了自己的墨镜,“这么多年了,一点消息都没有,你难道真的没想过……”
“想过,”周姣如也躺上懒人椅,“但是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是真的死了,他的尸体我也要给我搬回京城来。”
“行,感天动地战友情。”林珺满不在乎地道。
“别贫了,”周姣如拍了她一巴掌,“给个准话,到底有没有消息?”
“没有,我能发动的人脉已经全部发动了,连我弟那边我都瞒着他偷偷帮你看记录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
“没有这种可能,”林珺毫不留情地打断她,“公海那块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肯定去过,但是如果你想查那一块,我是真的没那种本事。”
周姣如听完,也不再说话,躺会懒人椅上,两个人又在懒洋洋地晒太阳。
李启蛰。
就是周姣如当时在南广城遇到的八岁。
福利院一别,周姣如以为这一辈子都没可能再见面了,结果却在十七岁那年,二人再次在部队里相遇了。
还成了队友。
后来一起被选进国安的秘密部队,两个人也一直是队友,可惜两年前的一次任务让李启蛰音信全无。
那次任务的结果在国安内部已经盖棺论定,李启蛰的死亡证明当时都差点盖上了,还是周姣如去莫姐手里抢回来的。
三年,死亡证明可以延时三年,周姣如说服莫姐给她三年去找李启蛰。
可惜两年过去了,依然没有任何消息。
身边的所有人都在劝她:猎犬已经死了,别挣扎了。
可周姣如身为任务的另一个当事人,她很明白,那种死局,别人可能必死无疑,但是李启蛰,未必没有破局。
她相信他可以求活,所以这么些年还一直在找他。
可惜每一次好像都是无功而返,周姣如觉得自己都快习惯了。
但她仍然不会停止寻找。
和林珺的见面也不只是点男模和晒太阳,两人谈笑风生间不断交换着京城这些日子发生的各种八卦和情报,算是完成了一次完美社交。
晚餐时间又去楼下点了几杯酒——两个人倒是想出去逛,但是以林珺的知名度,她俩要是出现在商场,估计就会被围得水泄不通。
林珺一直在灌她酒,想让她留下来“享用”一下给她准备的男模。
周姣如理智上知道自己喝不了多少,但是前段时间任务又多又繁重,她还是想放松一下的,于是一杯接一杯的下肚,不知不觉地就喝多了。
但男模她还是拒绝了,林珺只能给她叫了个代驾送她回去。
就是临走的时候,周姣如提出意见:“下次见面,能不能别选你自己的会所了,一进电梯发现里面全是你,四面八方围着我还是有点心理压力的。”
林珺对这条意见提出驳回,并表示下次来绝对会给她准备惊喜。
周姣如并不是很期待她的惊喜。
周姣如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月上柳梢,别墅区还是那么寂静,当然,实际上肯定不是这样的,她能从某些别墅的落地窗上看到不少正在交合的身影。
所以做爱要关灯吧,不然很容易暴露的。
好在周姣如没这方面的爱好,代驾司机也是林珺熟悉的,很有专业素养,非礼勿视地回到自家的别墅,灯光已暗,她喝酒的后劲上来了,连个直线都走不了。
“怎么了?”
上楼梯的时候周姣如撞到一块坚实的胸大肌,她抬头,一下就闯进了周禹平担忧的双眸中。
“哥。”周姣如双眸泛着水光,毫无知觉地直勾勾地盯着周禹平。
两人刚相认的时候,他经常这么看着自己。
“喝酒了?”周禹平被她一声轻轻的“哥”撩得心荡漾,手上却不敢太唐突,蹲下来给她脱了鞋,才默默跟在她背后看她想干嘛。
周禹平不知道她喝了多少,说她喝得少吧,但是走路都走不了直线,嘴里还哼哼唧唧的。
说她喝得多吧,她又认得自己的房间,一路走进房间,包一甩,衣服一脱就进浴室去洗澡了。
周禹平跟在后面,周姣如的那件t恤正好扔在他脚下,看着白色的衣服还有一路的热裤,周禹平瞬间有些头疼。
理智的天平一侧告诉他赶紧退出去,另一侧又告诉他万一人在里面出事了怎么办?
他没办法,只好等在周姣如的房间里。
浴室里的水声连绵不绝,引得周禹平想入非非。
“浴巾……我的浴巾呢?”
水声一停,周禹平就听到了周姣如在里面哼哼唧唧。
他头疼地打开周姣如的衣柜,从里面找出她的浴巾,在对方脑子一热要开门的时候把浴巾塞给了她。
周姣如围着浴巾出来,头发湿漉漉的,整个人洗的香香的,看到周禹平的时候甜甜一笑:“哥!”
周禹平走过去拦住她就要往床上躺的架势。
“先吹头发!”
“你帮我吹?”
“好,我帮你吹。”
周姣如乖乖地跟着周禹平,在自己的梳妆台下坐定,乖得让人心都化了。
周禹平拿出吹风机,一点一点给她吹着头发。
如果她当初没有入伍,那么等她长大了,自己也会像现在一样给她吹头吧。
周禹平在心里想。
周姣如的酒是越来越上头,到后面头一点一点的,明显就是困的,周姣如把她抱起来,轻轻放到床上。
月色下,女孩的睡颜恬美,好像陷入了一个美梦。
周禹平吻了吻她的额头,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