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松直视他几眼,切了声,说:“你果然把积蓄都输了,嘿嘿……”
“你别乱说,家里的积蓄我可没有动过分毫。”贾东旭脸色煞白,嘴硬道。
罗松翻了个白眼,瘪嘴道:
“你当我是傻子吗?你若真还有积蓄,早跑鸽子市去想办法了!”
鸽子市现在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大多都是出来寻粮食的。
然而这年头粮食金贵,很少有人拿出来卖,等过几年估计情况才会好转。
贾东旭深吸了口气,硬着头皮狡辩道:
“这年头粮食管控极严,我可不敢冒着天大的风险去鸽子市荡悠。”
罗松嘿嘿直笑,说道:“那要不我带你去?”
“就以轧钢厂公家的名义过去采购,保证安全,你快回去拿钱!”
贾东旭紧咬着牙齿,低头不语。
罗松切了声,说:“跟我嘴硬,没钱就没钱吧,我又不会说出去?
??”
“是没钱了,行了吧?”贾东旭叹了口气,全身突然松懈下来,抬头说道:
“我都跟你坦白了,你现在可以答应帮我了吧?”
罗松被气笑了,上前一步,用力使劲挼着贾东旭的头发,怒骂道:
“你个狗东西,我想看看这脑袋里到底装的是什么?是粪吗?”
“就算你跟我坦白了,我又为什么要帮你?
“就凭你贾东旭的脸大?你脸也不大啊!老子一拳就可以揍个稀烂!”
贾东旭被挼的嗷嗷直叫,疼的眼泪花花直冒,左右闪躲。
却被罗松抓的死死的,躲又躲不开。
“嗷!罗松,你住手,头发被扯掉了!”
“嗷嗷!我不找你借了,你快松开,老子不让你帮忙了!”
院儿里的人听到动静,都出来看热闹,却没人上前劝阻。
看情况罗松又在收拾贾东旭。
贾家人在院儿里人缘不好,自然没人帮贾东旭说话。
如果是秦淮茹在。
她上前哭哭啼啼一番,或许还会有人心生不忍,出言劝阻。
但今儿就贾东旭,被罗松收拾了也是活该。
罗松呵呵直笑。
一手抓住他的头发,一手抓住他的耳朵,脸和鼻子一顿勐搓,冷笑道:
“你要当谁的老子?你个狗东西,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嗷嗷!我错了,你是老子,你是老子行了吧?我错了,快松开,嗷嗷……”
贾东旭疼的泪流满面,罗松见他求饶,嫌弃的一把将他推开。
“真尼玛恶心!”罗松瘪瘪嘴,走到水槽边洗手。
贾东旭却不敢再多话一句,连忙抱头跑回家了。
这时阎埠贵才含笑上前,问罗松道:“你们又为什么事儿闹起来了?”
“他要找我借粮食。”罗松洗好手,轻甩着水珠,一脸不忿道。
“三大爷,你给评评理,我自己的粮食都不够吃,他尽然还找我借。”
“你说说,他是安的什么心?简直太歹毒了,是想饿死我吗?”
“呃……”阎埠贵被噎住了,干巴巴道:“那他确实心思歹毒……”
然后,他笑了笑,就转身拉着凑过来的三大妈回去了。
生怕罗松又说自己缺粮,让他这个三大爷帮忙出主意。
“切,你要敢跟我抖搂三大爷的资格,老子就敢找你借粮!”罗松瘪瘪嘴道。
傍晚。
罗松从空间里捡了几个马铃薯出来,削皮切丝。
又去地窖拿了一颗大白菜,洗浄之后,把菜帮和菜叶分别撕成小块。
说来也怪,白菜如果用切的,味道总是不对,偏要手撕成块才好吃。
罗松晚上打算吃酸辣马铃薯丝和清炒白菜,主食自然是白面馒头了。
馒头空间里还有很多,不用再蒸,现在只炒菜就行。
院儿里的学生放学回来,热热闹闹的,瞬间有了人气。
这些小家伙们哪怕再吃不饱饭,精力似乎依旧旺盛,嬉笑打闹,不知疲倦。
一大坨猪油下锅,在高温下融化开来,润泽清亮,散发着诱人的酥香味儿。
油香四溢,醇厚浓郁,在热锅里发出滋啦滋啦的响声,让人馋涎欲滴。
“刺啦……”
花椒下锅,煸炒出香味。
炸好捞出,再放入葱、姜、蒜末、辣椒段等。
浑厚的猪油香气,夹杂着各种辅料的麻辣浓香,从房里溢散开来,传到院里。
左邻右舍纷纷愣住,鼻子吸了又吸。
“真香!”
“这香味儿绝了!”
“好香,也只有闻到这个香味儿,我才能感觉到我还活着!”
好些个小孩儿闻香而来,在罗松家门口,流着口水偷看。
“刺啦……”
罗松回头对他们笑了笑,将马铃薯倒入锅中翻炒。
很快,又加入酸醋、红椒丝、葱花、适量盐和味精,香气扑鼻。
不一会儿,一盘油光水滑,清脆爽口的酸辣马铃薯丝就出锅了。
没多久,一盘色泽翠绿,口感嫩脆的清炒白菜也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