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松沉吟不语,贾张氏见他不答应,瞬间坐到地上,嚎嚎大哭。
“你个死罗松,你要逼死我啊!”
“呜呜,我做好一双鞋容易么,都答应白给你一双了,你还要怎么样?”
罗松哑然失笑,刚才他只是在疑惑,贾张氏怎么也有要脸的时候?
想了想,罗松点头道:“行,我也不逼你,两双鞋,给我两双。”
“回去后我保证不乱说,要是别人问起,我也只说你日子过得蜜里调油,怎么样?”
贾张氏闻言,心疼的直抽抽,想了想,觉得要是不答应,罗松这狗东西怕是会没完没了。
“行,给你两双,不过你要是说话不算话,回去后我天天坐你家门口骂你!”
罗松嘿嘿直笑,也不怕贾张氏赖帐,对棒梗挥了挥手,就转身离开了。
过了好一会儿,贾张氏缩头缩脑,歪着脑袋往外看了看。
发现罗松已经走了,这才松了口气。
然后她想到又要送出去两双鞋,后悔不已,顿时破口大骂:
“罗松,你怎么不去死!你个破落户!绝户命!短命鬼!”
“……”
另一边,罗松直接去了生产队队长家,问村里有没有东西要卖的。
情况跟罗松预料的差不多,各家各户除了救济粮,没其他东西能变现的了。
而且救济粮还是每天去大队领一次,没有一次性下发。
怕有的人没有计划,几顿就霍霍光了。
没采购到东西,罗松也不失望,反正今天过来也只是看看。
顺便去看了养蜂人家里,没人在。
问过后才知道,家里有人生病,都去公社了。
接下来,罗松又跑了三四个村,毫无收获,于是就不再浪费时间。
风尘仆仆回到家,已经十一点半了。
秦淮茹和小当坐在堂屋里,正给槐花喂吃的。
见罗松这么早回来,她伸头看了一眼脚踏车上的箩筐,笑问道:
“一点儿东西都没采购到?”
“嗯,情况跟我预料的差不多,跑了几个村,就懒得的再跑了。”
罗松将脚踏车停好,倒了杯热水喝了口,回答道。
秦淮茹缓缓点头,迟疑道:“去九香村了吗?”
“去了,还看到了棒梗和你婆婆,他们过得还不错,有吃有住的,你就别担心了。”罗松点头含笑道。
秦淮茹皱眉道:“住的地方我倒不担心,反正老家有房子,至于吃的……”
“凭你婆婆的本事,到哪里都饿不着!”罗松笑道。
他不打算跟秦淮茹道出实情,说了除了给她增添烦忧外,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她自己现在还吃自己,住自己的呢!能帮到什么忙?
秦淮茹叹了口气,说:“棒梗从来没过过苦日子,到了乡下,怎么吃的饱啊!”
“瞧你说的,别人家的孩子能过,他就不能过了?你呀,不能太溺爱棒梗了!”罗松语重心长道。
秦淮茹想找罗松要些粮食,给棒梗补补,张了张嘴,还是忍住没有开口。
她太了解罗松的脾气了,说一不二,纠缠几次,一准儿大发雷霆。
“别担心,反正没几天厂里就要关饷了,棒梗和他奶奶受不了几天苦。”
罗松见她一脸为难,开解道,顺便也堵住她的话头。
秦淮茹嗯了声,想到棒梗连饭都吃不饱,鼻子发酸,强忍着泪水,低头不语。
罗松见她要哭,连忙火上烧油道:
“对了,这次关饷后,你们可要看好贾东旭,别让他再把钱票都霍霍了!”
秦淮茹终于忍不住,头埋在怀里的槐花身上,呜呜哭泣。
“呜呜,我管不了他,呜呜,我又有什么办法?我只能眼睁睁的看他败家!”
她太委屈了,好不容易嫁到城里,以为是去享福的,没想到却是灾难的开端。
“我婆婆虽然能管东旭,可她每月得了三块养老钱后,也不管了,呜呜……”
“我太难了!娘家不疼,婆家不爱,差点都没人要,流落荒野了!”
罗松安静的听她哭,悠闲的喝着开水。
这娘们儿别看哭的伤心,却依旧向着那个家,就算有些怨念,转身就忘了。
现在若是换作何雨柱在这里,保证心都化了。
可罗松不一样,他志向远大,有丞相之志!
不练就一幅铁石心肠,如何能够成事?
没有清晰的头脑,和沉稳的心态,如何能在这条道上越走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