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看了她一眼,嘴角暗暗勾了勾,然後又问罗松:
“小松,你还没回我话呢,你借的钱都花哪里去了?”
罗松一脸淡然,掰着手指算:
“买收音机找一大爷借了一百,自行票还没问一大爷借钱,得再等等,脚踏车等我有对象再去找一大爷借钱。”
“前几天我又得了两张票,一张手表票和一张缝纫机票。”
“所以我又找一大爷借了二百八买缝纫机,找二爷借了一百二买手表,。”
“这就五百了。”秦淮茹点头道,然後又惊讶道:
“天啊,你又得了手表票和缝纫机票?”
“这麽说,你三转一响就都置办齐了?”
罗松点点头,道:“刚才说的这笔欠债,是这几天借的。”
“以前我还借了好几百呢,这事儿你也听说过。”
“恩,你以前也跟一大爷和二大爷借了钱的。”秦淮茹点点头,又惊呼道:
“对了,好像院儿里就我家没借钱给你,其他住户或多或少都给你借了的。”
罗松颔首道:“现在知道我为什麽和你男人不对付了吧?”
“你也太小气了吧?不就是没借你钱吗?这麽记仇!”秦淮茹幽怨道。
罗松扬眉道:“我就是这麽记仇。”
“谁帮了我的,我都记着,没帮我的,我肯定更要记着了!”
“以後你们家要是有什麽事儿,我是绝不会搭理的。”
“谁让我需要帮助的时候,你们袖手旁观呢?”
秦淮茹开解道:“你不能这样,就算看在姐的面子上,你也不能记仇。”
“呵呵,看在姐的面子上,我不落井下石就算好的了!”罗松冷笑道。
正说着话,村里梁老三家的老大过来通知,说晚上公社七点准时放电影。
等人走後,罗松看了几眼秦京茹。
这丫头初闻噩耗,现在还没缓过来,七八百人民币太吓人了。
哪怕放电影的通知下来了,她也没有了先前的激动,整个人心思恍惚。
她强笑着跟罗松和秦淮茹说了一声,就失魂落魄的回家去了。
等她走後,罗松瞪了秦淮茹一眼,没好气道:“看你干得好事!”
“我干什麽好事了?”秦淮茹一脸无辜道。
罗松斜了她一眼,道:“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刚才你就是故意拆我的台。”
“哼,这你就冤枉我了,我这是怕京茹不明不白的跳到你这个火坑里。”秦淮茹狡辩道。
罗松刷地起身,没给她好脸色看,瞪眼说道:
“行,我是火坑,那你给我滚,去别的地儿住去,别住我这里!”
秦淮茹顿时慌了,她哪里有别的地方可住?
她连忙起身,急走几步,上前抓住罗松的胳膊,眼泪滴落,娇声道:
“小松,你不能这麽对我,姐错了,姐刚才不该多言多语,以後也不敢了。”
“你就看在我把小当都让你操了,你就原谅姐吧,我刚才真不是故意的,你别撵我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