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书澈低着头,看了一眼躺在榻上的那个士兵。
那人确实已经是强弩之末。
只剩最后一口气吊着了...
哎......
“书澈,逐渊一定会想和你一起回西藩,你是怎么想的?”
“我不同意他也不会听的,”
提到云逐渊,宴书澈的语气又温柔了不少。
“他多幼稚,不可能同意我自己回西藩。”
林序秋默默拽下胸前的墨玉哨子,扯过宴书澈的胳膊,放在他掌心。
“这个人带回来的那封信,你也看过。”
“嗯。”
宴书澈攥紧了掌心的墨玉哨子。
他心里很清楚,西藩国主病重,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但离国距离西藩可不近。
少说半个月的车程。
他可以不等这个人醒,直接准备东西,启程回西藩。
但他现在不能着急。
离国这边事情都没有解决,他需要先冷静下来,做好万全准备之后,再走。
不然,很有可能功亏一篑。
趁着余风取药的这一会子功夫,宴书澈坐到桌案前,埋首苦思冥想着。
他刚刚下定决心要尽早除掉离弘,西藩就出了这档子事儿。
离景刚刚能将娶林序秋这件事摆上台面,还没来得及付诸行动。
宫中的话...
舒贵妃和成贵妃都安分了下来。
连映荷也没什么大事。
江上青那边也暂时掀不起什么风浪。
这样想来,最近需要注意的,还是离景。
只是...
看到宴书澈紧皱的眉头,林序秋开了口。
“书澈,你是担心我们吗?”
宴书澈答应的很爽快,“是,你们成婚了什么都好说,但你们现在还没成婚,那变数就太多了。”
林序秋也像个长辈似的拍了拍宴书澈的肩膀,语气老气横秋的。
“你放心。阿景不是傻子,我也不是...”
说到这里,林序秋忽然顿了一下。
不对。
离景好像现在就是个傻子。
——傻得离谱。
宴书澈忍不住笑出声,“我们走了之后,宫中的事情,我们不能第一时间收到消息,自然也没办法帮到你们什么。”
林序秋:“放心便是,若事情发展太离,我就和阿景私奔,去西藩找你们。”
宴书澈:“哈哈哈...我看行。”
两人相视一笑。
正巧这时,余风脚步匆匆地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