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书澈登时倒吸一口凉气。
糟糕!
果然是他猜的那样!
云逐渊则低下了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宴书澈首先望向林序秋,“序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先去,皇后娘娘的身子要紧。”
“我知道。”
林序秋跟着太监,快步离开了东宫。
他刚一走,云逐渊就忽然高声喊了一句,“萧惟!”
萧惟从门口飞快跑进来,“督主有什么吩咐!”
云逐渊:“去寻花愁,带着我的腰牌,带他立刻进宫。但此事要做的不知鬼不觉,被一个人发现,你就提头来见!”
萧惟:“是!”
他带着云逐渊的腰牌,飞速跑远。
宴书澈轻叹了一声,“阿渊,你想做什么?”
“离弘这个老不死的,”云逐渊突地说了句粗话。
宴书澈一怔,“嗯?”
“他当年将皇后送给陈穆将军便算了,今日竟然还想用皇后的命试探离景!”
云逐渊难得的起了火气,话中的寒意也十分明显,“阿宴,我们这次,要彻底破釜沉舟了。”
“想做什么,你就去做,”宴书澈也阴下了脸,“离弘再怎么折腾,我们都能忍。但他这次,实在太过分了。”
“我恨不得一刀要了他的狗命,”云逐渊恨声道,“为了江山,他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若不是不够爽,我真想杀了他泄愤。”宴书澈握住云逐渊的手,一字一顿。
“这次,我们直接旧瓶装新酒,将皇后娘娘也送出宫!”
云逐渊:“林序秋会知道该如何做。”
宴书澈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其实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谁,早就昭然若揭了。
只是刚刚林序秋在的时候,还没来记得深谈。
那么严肃的一个接风宴,谁有胆子敢毒害皇后娘娘?
就算是想当皇后的舒贵妃和成贵妃,也不敢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做一件根本不可能成功的事情。
帝后的吃食都是太监验过好几遍的。
只有一个人,能将毒下的不知鬼不觉。
——那就是和连映荷坐在一起,离她的酒盏最近的离弘。
再说了,若真的想杀了连映荷,夹竹桃的剂量不会那般轻微。
离弘根本就是想用连映荷的命逼迫离景。
让离景意识到,他离弘才是天下的主人。
他想让离景当太子,离景就可以当。
他想废太子,离景就能一朝失势,成了一个再也掀不起任何风浪的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