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飞叹了口气,“逐渊,陈将军这件事做的这般心急,是因为什么?”
云逐渊停了几秒,垂下眼帘,“因为我给他发了一封信件。”
郁飞惊讶道:“当真?”
“嗯。”
郁飞先是愣了一瞬,忽地又笑出了声。
他向后靠了靠,叹道:“这么多年了,你终于肯给陈将军回封信了。”
云逐渊没作声。
“他一直很惦记皇后娘娘和你,”郁飞越说,语气越低落。
“若不是你们,陈将军都不一定能活到现在。”
云逐渊还是没作声。
“罢了,你是个有自己想法的人,我不会多说什么。”
郁飞再次拿起茶杯,抿了一口,“逐渊,你让陛下给我赐婚,是想让我查到桑寄手中的底牌?”
“没错。”
云逐渊这才开口,“在你得知底牌之前,我先问你,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味天驰药,叫冰蛇心?”
郁飞摇了摇头,“没有。你想查的,是冰蛇心?”
“我总觉得这个冰蛇心就是桑寄的底牌。”
云逐渊蹙眉,“但无论底牌还是冰蛇心,都完全没有蛛丝马迹可以查起。”
“交给我吧。”
郁飞定声道:“我现在再怎么说,也是天驰的驸马,或许有一日,我能亲自去到天驰皇宫,亲自查。”
听到这话,云逐渊忽然怔了一秒。
他终于明白宴书澈为什么毫不犹豫地将桑寄嫁给了郁飞。
原来是因为!
宴书澈从来没有忘记过查冰蛇心,也从来没有忘记过要搅乱这天下!
最开始听到宴书澈的想法的时候,他只以为,宴书澈是想一箭双雕。
既能将答应桑寄的事情做到,又能将桑寄拢到自己人阵营。
可他忘了。
——郁飞成为天驰驸马,对他们将来要做的事,将会有多大的助益!
小娇气包啊小娇气包...
还是个黑心的小娇气包。
云逐渊的脸上露出了欣赏,更是弯着唇角笑。
郁飞迷茫地看了他一眼,“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阿宴很聪明,能想到这么个两全其美的方法。”
郁飞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只在大婚之日见到过宴少主一次,他看起来倒很是乖巧。”
“是很乖巧。”
云逐渊忍不住垂下头,低低地笑。
“这世间,没人比他更乖巧。”
郁飞不忍直视云逐渊的表情,挪开了目光,“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