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有办法让自己不受罚,那就只能迂回的让自己少受点儿罚。
“盈妃这话是什么意思?”舒贵妃冷哼一声,不屑道,“云督主为陛下尽忠职守,难不成还是他主动去灭的东厂不成?”
“慎言啊贵妃娘娘...”叶盈盈忽然笑了,“臣妾可不是这个意思。”
“臣妾只是觉得,宴书澈是西藩少主,若罚的重了,该如何向西藩交代啊?”
说着,叶盈盈还故作好地问向舒贵妃,“难不成贵妃娘娘亲自去同西藩交代吗?”
“你!”舒贵妃差点儿就想起身,还好连映荷开了口。
“吵什么?”连映荷语气平淡,“此事陛下自有决断,后宫向来不得干政,两位妹妹莫不是忘了?”
舒贵妃和叶盈盈这才齐齐行礼,“臣妾知错...”
宴书澈一直都没有开口。
他在思索,同时也在等。
殿内安静好了一会儿,离弘的声音才响了起来。
“宴书澈,你可认罪?”
宴书澈面无波澜,“臣不知何罪之有。”
“云逐渊从来不会忤逆朕的意思,”离弘冷冷地道,“可自从你嫁入云府,他便被你蛊惑,连朕的命令都敢违背。”
“陛下此话,臣听不懂,”宴书澈抬眼看他,情不卑不亢,“臣与云督主本就是被迫成婚,互相看对方都不顺眼,又何来蛊惑之说?”
“笑话!”离弘嗤笑一声,“你两人明明恩爱异常!”
宴书澈心头一跳。
恩爱异常...
果然。
当时他和云逐渊离府遇刺的时候,他确实没有忍住哭着抱了云逐渊。
那群杀手还是离弘派来的人。
离弘果然是在试探两人的关系!
宴书澈反倒平静了心,“陛下,臣与云督主刚成婚一月。云督主为人正直,不会在外不给臣面子。但短短一月,臣不认为与云督主能到达恩爱的地步。”
离弘一顿,倏地沉下脸。
他刚想开口,连映荷先出了声,“阿宴说的没错。”
离弘没好气地看向连映荷,“皇后想说什么?”
“陛下不了解逐渊,臣妾了解的很。”连映荷淡然道,“他们两人不过是表面关系尚可罢了。阿景前几日不是也入宫同陛下讲了这件事?”
离弘沉默了几秒,“照皇后这么说,云逐渊灭薛府满门这件事,与宴书澈无关?”
“有关,但也可以无关。”连映荷复又望向宴书澈,“若陛下治罪宴书澈,就不能不治罪逐渊。除非,陛下让他两人和离。”
宴书澈垂着头,没有开口。
连映荷这是在借坡下驴。
她不但了解云逐渊,她还了解离弘。
她知道,越让两人和离,离弘越不会同意。
果不其然,叶盈盈也大着胆子说:“臣妾认为皇后娘娘说得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