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觉。”李元卿捂住他的嘴,竭力藏住声音中的怕,忍着不往后躲、不露怯,“停下。”
“你帮帮我。”
宁觉烫得出的手心覆盖在李元卿手背,逐渐与其十指相扣、不可分离。他的眼直勾勾的,如黑水潭的漩涡,深不见底,却连水声都不显。
好危险。
“你帮帮我。”宁觉闭上眼睛,声音变得有些委屈,每个不稳的字节象征的都是动荡的心绪。他锁着李元卿的手,往自己的腰带方向带。
“宁觉!”
李元卿出声的同一时间,宁觉亲了上来,一开始便是下了死劲啃咬。舌头探入对方口腔,疯狂搅动着。饿得像从未吃饱过。
宁觉死死地抓住李元卿的手,扯开了自己的衣带,摁在早已坚挺膨胀得不行的某处。搁着薄薄的底裤揉搓按压。
李元卿越是要躲,越是挣扎,亲得就越重,摁得就越死。他的温度好高,布料已经湿润了,若隐若现地勾出巨物上的经脉。好可怕。许是因为缺氧,李元卿迷糊得厉害,身体跟着宁觉控制自己上下撸动的动作起伏。即便如此,也能感觉到宁觉看自己的唇、肩颈、以及往下的眼之放肆和痴迷。那眼,像刀,似剑,总归是奔着割肉见血去的。李元卿的不安已经遮盖不住了,仍然不愿顺从,只是用那双瞳孔放大的眼睛看着他。
闭上眼,长呼一口气,宁觉的额头抵在李元卿的侧颈。声音都在颤抖。
“对不起,帮帮我吧。”
说着,宁觉的幅度开始大起来,一下一下,从头到低,跪在李元卿面前,控制着对方的手自慰。时不时满足的轻喘在寂静的夜格外明显,一声一声,躲都躲不掉。
李元卿别过脸,侧颈上的刺痛逼得其眉头紧锁。宁觉咬住了其右肩,上下的动作又快又重。每分每秒都过得极其漫长。久得出。
“元卿,不行。”宁觉的声音很低,用的是不常在对方面前的命令语气,动作停了,“你亲亲我。”
“亲我。”
宁觉直起身子,拉开距离,看着对方。看似平和,静水流深。凤眸一眯,气势凌厉如宝剑,镇于高堂。暗色的刀鞘分不清是干涸的血还是花纹,都叫人心悸。
李元卿有选择的自由,但没有自由的选择。主动,或者再次拒绝、给对方名正言顺破罐破摔的机会。二人始终在推拉。一个虚假赋权、表示尊重,一个不能向上解脱、也无法向下沉沦。
从宁觉表白那天起,李元卿举步维艰。
还是亲了,在即将相贴的那刻从唇瓣转移到喉头,似有若无地吮吸,浅尝辄止的舔舐,揉捏抚摸他硕大的阳物头。
宁觉震颤时的眼也在涣散,如白鹤仰颈。精液不停向下流,隔着衣料,李元卿也感受得到那湿度和粘度。室内麝香气明显。
李元卿的手不自然地张放着,像是拿着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低着眸,猜不透心思。
而宁觉,丝毫没有疲软的迹象。看着李元卿的眼更添情色。食髓知味,人欲无穷。
夜还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