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因为他是唯一一个,入了你心的人,不杀他,我就会忍不住杀你。”他又一次给他重复。
“可能你还不知道吧,萧凤棠当年给你写了许多信,他没有同你断情绝义,你收到的那封信是你父亲伪造的,真正的信件被他放在了左将府的书房,若不是我偶然间探了一趟左将府,还不知道这个秘密,噢对,阿飞也不是他杀的。”他似乎想到了他看到那些信时心中有多崩溃,温青笑得开心,“那些信还在左将府,有空的话你可以去看一看。”
左晏衡难以置信的看着他的眼睛同他对视,他怒火中烧,胸口似乎有一根通天长的棍子,搅动的他喘不开气。
那些信他看过了,一字不落。
一字不落……
他强迫着自己冷静的坐在那里。
“怎么,看你的模样,是已经看过了?也对,以你的性子,知道了萧凤棠身死,必然是要求个明白的。”
“不如我再跟你多说点,我捏碎他骨头时,他舌头都咬破了,满嘴的血,愣是一声都没喊疼。”温青看着那个面具,“你说那时他看着这张脸,都在想什么?”
左晏衡的脸色在瞬间变得极为苍白,他毫无动作,极力压抑着自己将他一招毙命的想法。
温青起身走到他旁边,“第一次动手的那一刻我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一天,不过我不后悔,知道为什么?”
他压低身子同他对视,好似完完整整的换了一个人,“左晏衡,你心里有他,杀了他,我就权当报仇了。”
“你就时刻记着,他是因为你才死的,杀人,诛心,这也是你教给我的。”
“杀人诛心……”左晏衡重复着这四个字,任由心里的怒火席卷全身烧尽最后一丝理智,他一把钳住他的脖子,“杀你父亲的人是左公木,是我的父亲,不是他的,他便是再入我心,你也不该动他!”
“看,你愤怒了,生气了。”
“温青!”他站起身。
温青任他掐着自己,多年的仇恨几乎压他的同现在一样喘不开气,“萧凤棠还说,说他恨你,特别恨!”
左晏衡看着这个自己完完全全不认识,或者说从来都没认清过的人,“以前,朕最喜欢听你说话,可现在朕不想听了。”
“左晏衡,你怕了。”
“你想用他的死打击我?你以为杀了他,朕会就此一蹶不振?”
温青根本就不惧他,他只笑,疯了一样,“动手啊。”只要他杀了他,他这辈子,永远都别想再逃出这个阴影了。
左晏衡手上发颤,他将身前的酒端起来,缓缓浇在地上,“刚才那杯酒毕,你我之间此生皆尽,这一杯,敬死人,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