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明敏锐的嗅到了有故事可听,“讲讲,讲讲,这几日只顾着逃命了,初次见面时的故事你都没讲完呢。”
萧凤棠情一滞,一时说不出话来,连日奔波竟劳累的让他险些将左晏衡抛之脑后。
荣修也好的看着他,“就是,嫡庶两子最后怎么样了?”
萧凤棠无波无澜,“什么时候你也这么八卦了?”
“我只听了大半,不然你再讲一遍?”
“两家争斗,逐渐败落,庶子和嫡子携手控制住了局面,最后家族冰释前嫌,嫡子也将那只犬重新接了回去,皆大欢喜。”他想听,他就给他讲。
荣修似笑非笑,“是吗?可我怎么觉得皆大欢喜这四个字从你嘴里说出来,有些怪怪的呢,二弟?”
他的这声二弟,掺了许多戏弄之意。
萧凤棠毫无不妥,眼中一片淡然,“那你想听什么?惨惨戚戚?”
“可这结局也太潦草了些,过程呢?怎么携手控制的局面?”阿明意见颇多,一边塞着窝窝头一边撇嘴抗议。
哪有什么过程,萧凤棠转移话题,“不想想接下来怎么办吗?”
“能怎么办?反正只要修叔在,我就不怕。”阿明果然被他调转了心思。
荣修也不强人所难,“走一步看一步吧。”
两人心知肚明,那些刀无外乎两个来源,第一,大玄军方有人和他们勾结,提供了这批刀或者这批刀的制式,第二,真如传言那样,这群匪徒其实就是严皇帝当时养在外面的私兵,专门替他做些见不得人的事。
可萧凤棠依稀记得,严皇帝在世时这群匪徒曾劫过一个正二品翰林院掌院学士的府邸,甚至将其一家灭门,而严皇帝此人也派遣了队伍对他们进行缴杀,只不过最后无功而返了。
他本不欲掺合到这些杂乱的事情中,可如今出是出不去了,倒不如细致想想有什么救命的法子。
阿明和荣修吃好,还贴心的给他留了两个窝窝头。
日头渐渐西落,铁老带着一个年纪相仿的老者回了来,“村里头就这一个医师,我们平日里病了都是他看的。”
“乡野村夫,只会看些简单的,几位可以叫我费爷。”费爷没有铁老精壮,瘦瘦高高的。
“那就麻烦费爷帮我二弟瞧瞧了,连日赶路,实在是有些不放心。”
“好。”
一屋子人围着他们两个,萧凤棠挽袖将腕伸出去,费爷搭手摁上,粗糙的手背和老树皮一样,和他的白嫩胳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