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我把他流放;十年后,该我们走了。”
看着母亲递来的次日晚间的机票,望姝最终什么也没说。
去伦敦也好。
她迫不及待要逃脱这段扭曲的关系。
而姜悬舟为了报复才要得到她这个人,如今港城社团更迭,他短时间不可能脱身,离他越远,于她越有利。
收行李时,她凝视那张袋资料,一同收进了行李夹层。
离港计划过于顺利,顺利到诡异。
望姝如鲠在喉,却无法和母亲说这背后的诡异之处。
如何说?
名义上的亲弟强迫她上床,不允许她离开,突然间放手,所以很不正常?
半个字都无法透露。
当晚,望姝失眠了。
这个晚上,比想象中还难熬。
凌晨两点,她干脆起床去阳台抽烟,入目就是那颗巨大的榕树,今夜树下无人,空荡荡。
很有气势如虹闯入,又气势汹汹撤去的感觉。
她深吸入肺,嗅着烟雾,眼睁睁看着散去,久久出。
直到卧室门啪嗒一声响。
她心头一颤,看过去。
衬衣马甲,西裤长腿,拎着外套站在门口。
走廊暗光落在他背后,裁剪出分明的轮廓。
他终于来了。
——这个念头太吓人,姜望姝不可置信。
所以,当姜悬舟走到面前时,她疏冷地突出一口烟圈,骂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