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手一把攥住她往前撞,她转眼就被挟在姜悬舟左臂之中,挣扎间,她一口咬在他肩膀,难得听到一声闷哼。
可后颈很快被掐住,她被迫仰头,看见他眼里尽是怒极的笑,“我不碰你,谁碰你?你那没用的前未婚夫吗?可他已经死了。”
姜望姝失望至极,眼红声颤,“你恨我,报复我,迫我同你交易,你说好不伤我亲友,却囚我父母在前,杀梁嘉豪在后。再有过失,怎么会要一条活生生性命来赔罪!”
她一身钢骨被攥在他身前,半点不退让。
“我最后悔,听你声声恳求,国中时收留你在身边,就该放任你烂在西九龙!”
否则,又哪有今日桎梏,又怎么会要同亲弟在床上日夜颠倒!
姜悬舟俯视冷笑,多好的姐姐,为一背叛她的未婚夫,只不过三两年的交情,竟然这样声声扎在他心里。
他箍死她的腰,“可惜了,是谁在国中时养着我,在伦敦时送上床,回港城求我施援。好像是你啊,姐姐。”
他嗓音生来冷冽,含笑割进耳中,刮得每寸皮肉冷痛。
风摇枝叶,晃来层层迭迭的喧嚣,反而渗来不绝的阴凉。
直到Angus示意有极重要来电。
走前,他掌中用力,似要掐碎她的手腕,最终也只是一句,“送她回姜家。”
那长腿匆匆没入别墅,姜望姝摔坐在沙滩椅上,往外半寸就能摸到阳光,可她脸色怔忪,脱力到动弹不得;喉头涩得像吞了半熟的柑橘,干渴难受。
Angus不催她,等着。
过了许久,她颤着手拾起他留在桌上的烟,点火时,才见掌心一手血色,后知后觉闻到铁锈味。
Angus不动声色递来一张纸。
蓝眸扫过她冷冽的脸,用还算流利的英文说:“先生受伤了,之前。”
望姝怔,尚未从极怒中抽离,烟头就不留灼到了指腹,她下意识扔掉烟,问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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