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闲暇时绕着那高高的朱楼走上一圈,但里头把守森严,只有长老和楼主才能进去。萧邢宇总觉得这个风雪楼怪得很,谢汝澜也怪得很,明明在外面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心底里更是好。
这日萧邢宇去厨房取饭菜时,钟岳也摸清了萧邢宇要查的事情,钟岳不似萧邢宇眼中只有美色,他这两日已经和风雪楼一众弟子打成一团,称职的扮演着这个叫陈四的弟子的角色。
此时见萧邢宇过来,他便借口上茅厕,离开了饭桌,在萧邢宇面前匆匆路过时咳了一声以作信号,而后萧邢宇便提着食盒远远地跟上了钟岳。
两人在一院子角落处偷偷摸摸地会面起来,钟岳一见萧邢宇便着急不已:“殿下,你这两日在楼中如何?没出什么事吧?”
萧邢宇摇头,边望着四周小声道:“我好得很,你查到那个小胖孩的消息没?”
萧邢宇不知道江环的身份,只是打心底里不喜欢这个小孩,看起来圆滚滚的应当有些沉,却要他的心上人抱了一天,那可是萧邢宇从来没有过的待遇!
钟岳清咳一声,无奈道:“那位小公子是前任楼主江云之子,听楼里的人说,他现在是陈千帆照顾着,不过他更喜欢跟谢公子玩,谢公子也很宠着那位小公子。”
萧邢宇眨眨眼睛,问:“就这样?”
钟岳点头,萧邢宇可算是松了口气,他方才生怕钟岳口中说出一些怪的话来,比如像他昨夜做梦那样,梦到谢汝澜抱着江环告诉自己说他孩子都有了,叫自己死心吧……
当时吓得萧邢宇一头冷汗猛地从那小木板床上醒过来,周身骨头酸疼,他从未睡过这么硬的床,也从未做过这么可怕的梦!到现在还是心有余悸,不过理智告诉他,谢汝澜今年才二十一,那小孩都四岁多了,也不可能会是谢汝澜的孩子。
总是要听到事实才能安心的,萧邢宇抚着胸口松了口气,又问:“这几天楼里是不是出事了?我怎么感觉怪怪的?”
且不说谢汝澜闭门不出,就连楼里的弟子也紧张起来,萧邢宇从昨天起就见一些弟子匆匆忙忙地在那朱红高楼里进进出出,似乎在忙活着什么。
钟岳道:“再过几日就是前任楼主的生忌了,江云死了快一年多了,凶手至今没找到,楼里的长老们总想着让陈千帆继任,我偷听到吴长老跟另一个长老的谈话,说是楼里不能再没有楼主,到那时他们再提一提这件事情,让谢公子也答应下来,陈千帆才好坐上楼主的位置。不然再拖下去,还说什么等四长老回来了,这事就不好办了。”
看来谢汝澜在风雪楼中的地位还是挺高的,陈千帆要继任也需要他的首肯。
这么看起来这个风雪楼还是挺复杂的,萧邢宇听得正好,问他:“四长老又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