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留在后面的人总是痛苦万分。
拍摄大半天,柏钰似是累了,上车便靠在他肩膀睡了过去。
谢淞寒掖紧他的披风,示意司机慢点开,再把车内温度调到适宜,搂紧他免得遭受颠簸。
怀内呼吸均匀。
谢淞寒以为他睡着了,拨了下他脸侧发丝,替他拢至耳后。
他凝视柏钰的睡颜。
没关系,不会再有遗憾了。
谢淞寒在心里保证。
他会一辈子陪伴柏钰,生老病死亦不能将他们分开,前世的早逝绝不会再出现。
这是他给柏钰的承诺。
到车库,柏钰有了动静。
“老公……”
柏钰睁开眼,色恹恹,“这条路好长啊。”
他从谢淞寒怀里起来,活动手臂。
谢淞寒倾身抹了下他泛湿的眼角,低声道:“怎么哭了?”
“刚睡醒吧。”柏钰并不困倦,他眨了下眼,如是说,“可能梦到你太厉害了,自然就哭了。”
谢淞寒手指一动,再拥他入怀。
“我这么厉害?那下次你哭,我就停下好不好。”
柏钰窝在他怀里,哈欠连连。
眼尾晃动的光波是松懒的,浑然天成的勾诱。
“不要,我可以哭,但你不能停。”
第7章 我好爱你
于是下次柏钰哭的时候,谢淞寒就真没停。
柏钰身上的衣袍都被揉皱了,松松垮垮地挂在肩头,珠白玉润的肩膀上都是牙印。
他扶在床头,膝盖被磨出了红痕。
手腕和脚踝缠着的铃铛乱晃。
谢淞寒从背后抱紧柏钰,他很喜欢这种背后拥抱的姿势,听着柏钰溢出的泣音,捏他,吻他,咬他,在他身上布满自己的味道。
每当柏钰撑不住要倒下,谢淞寒就把他捞回来,再半强迫地捏住他下巴吻他。
“你好厉害。”谢淞寒低声说,“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到的?”
柏钰大脑混乱不堪。
只听得见铃铛晃动的声音。
时间变得无比漫长。
依稀间,柏钰眼前闪过一道白光,听到一句:“你爱我吗。”
…什么?
柏钰睁开潮湿的眼,懵懂又迷茫,他以为是他听错了。
谢淞寒把他翻过来。
可能就是听错了。
柏钰模模糊糊中,谢淞寒又来吻他,动作缱绻又温柔。
这次他听清了。
谢淞寒扣住他后脑,使他们身体毫无间隙。唇齿相依,他此刻表现出的柔软仿若假象,他永远不是能扼制欲望的人,自开闸那天后就收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