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失联这么久毛诗会特别着急,一连打了数个电话也让袁如有点忐忑。
结果跟毛诗接通后,她先是问了她有没有受到伤害。
袁如说没有,她逃了出来,钟露跟其他人受了伤。
毛诗说她都知道,钟露被踢的有点脑震荡,昏迷到现在可能都没醒。救她的男孩肋骨有一处开裂,身上被揍得部位也比较多。
她当天晚上才赶到医院去看了情况,本来着急得很,自家女儿没有人知道被绑匪带去了哪儿。
正在报案的时候,袁韦庭的助理给她报了平安。她这颗心总算放了下来。
此时,她不免怨道:“警察把那绑匪抓住了,听说很惨,那个东西被人割下来了,送去医院只剩了一口气,害得我还以为给菩萨说的话灵验了!警察那边也在问我你的下落,我说你受惊太大,去了其他地方静养,你班主任那也不用管,给你请了一周假。你先好好待在那边,要是害怕就跟我讲,我马上买票过去找你。”
听着母亲热切的语气,袁如眼睛逐渐湿润,稍微抬起头望向天际,一直乖巧回应。
听到变态的惨状,心中惊疑,她急忙解释:“妈妈,那不是我干的!我是伤了他一刀,但没有想让他死。”
毛诗温柔回道:“嗯,妈妈知道,你不是能干那种事的人。没事,警察会调查清楚的。阿如,妈妈对不起你,在你最危险的时候我什么都不知道,要不是袁韦庭及时将你带走,我都不敢想象会有什么后果。”
“你别这样说,我谁都不怪,只怪坏人。妈妈,露露那边有什么消息你替我盯着点,她醒了告诉我一声。”
透过玻璃可以看到屋内袁韦庭跟吕瑞季站在一块在说话,他发现袁如转了头就做了手势让她进去。
她只好依依不舍地跟毛诗挂了电话,回头有时间再聊。
进去后,他道:“说这么久?”
瞧着女孩眼睫毛根部还湿乎乎的,伸手将人带到身旁,没再过多责怪她。
之后,拍了拍她的薄背,道:“去找个小包背上。”
“为什么?”女孩问。
这时,吕瑞季应景地从上衣里拿出一个厚厚的钱包,从里抽出一沓厚厚的港币,瞬时钱包都抽瘪了。
袁如看着他道:“给我吗?”
吕瑞季道:“是的,方便你购物买东西。”
为了防止她拒绝,袁韦庭接着道:“如果你想无时无刻跟在我身边也可以不拿。”
刚说完她就果断接了钱,去衣帽间找了个斜挎包装起来。
跟他们出门的路上,袁如几次欲言又止,她很想问问后来他把赵兹尼怎么样了。
到了车前,吕瑞季提前为他们打开车门,袁韦庭扶着人让她先坐。
趁此机会,她说道:“二叔叔,后来你把那个变态怎么样了?仅仅看了下吗?”
袁韦庭也坐上车,按了关门键,脸色没什么起伏,转头见她满眼殷切的期冀。
“如果你给我说你跟他之间发生的全部过程,我可以考虑告诉你我干了什么。”
袁如瞬间身子往后缩,摇摇头表示她现在不想说。
“不说算了,”他牵上女孩的手,语气柔和,“我也不说。我们对同一个人有各自的秘密,也挺好。”
袁如目光聚焦在相交的两只手上,思绪飘走。
有些东西是这次意外事故让她看清的。
他很强势,做了决定一定要达到,不会给她反悔的机会。
但他同时会给她时间,听她现在愿还是不愿。
那只手仅仅握上就能体会到有力的体魄,他若是想强硬来,能怎么办呢?
但他没有。
袁如突然从他手里退了出来,主动握上他的四指,用力挤压,试图从他脸上看到吃痛的痕迹。
这是他们班上流行过的整人小游戏,被紧捏住四指的人会因为压力而痛叫。
令人失望的是,他脸上不仅没有一丝痛苦,而且隐隐带着嫌弃。
“再用点力。”他甚至在嚣张。
袁如狠下心两只手齐上阵用大劲挤压他的手指,不信这次他还没感觉。
“你这点力给人按摩都要被嫌弃。”
他的手一用力就挣脱了她的束缚,反手紧握住两只细瘦的手,还没用力就叹息道:“算了。”
他一用劲这双手肯定要出事。
袁如的念头没得逞,将手撤了回来,环在胸前准备欣赏窗外风景。
但旁边的人不肯让她独自呆着。
见她偏头就上手扯她头发,没用劲也不疼,但能快速吸引人注意力。
袁如转过头不悦地看着他,想从他手里扯回头发。
他道:“扎两个辫子应该好看,现在扎。”
袁如怪地横了一眼,“没有头绳!”
闻言,袁韦庭竟然问向开车的吕瑞季:“车里有没有头绳?绳子也行。”
吕瑞季想了会,才道:“头绳应该没有,但我有这个。”
他趁等红灯的间隙,从车里拿出了个丝绒礼物盒,上面绑着标准的蓝色蝴蝶结。
袁韦庭接过手,打开看了下,是劳力士的手表。
“给他的礼物?”
吕瑞季略带不好意思地回:“嗯。”
“真出息,开始给表了,接下来不就是送车送房了?”他白了眼后视镜里的人。
吕瑞季没敢回应,心虚地推了下眼镜。
他也确实准备送车子了。
袁韦庭没等他回答,一把扯下蓝色的蝴蝶结,徒手撕成两半,递给旁边看热闹的女孩。
袁如愣愣地接到手,还没反应过来。“真扎辫子啊?”
自然是真的。
因为他的脸色看起来很认真,轻松地靠在椅背,翘首期盼她扎头发的动作。
最终,她还是听话地扎了两个垂到两侧的麻花辫。
袁韦庭看起来很满意,上手扯了下,袁如吃痛地往他的方向偏了头。
“你干嘛?!”
“嗯,果然很方便。”
袁如都惊了,他要她扎辫子的原因就是为了方便他抓着玩?
男人笑得很邪佞——胸前没二两肉可抓,抓两条粗辫子倒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