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节沉脸,这是在冲业绩吗?
那人说着,又对着裴也喊了声:“同志,再吹一次。”
裴也嗯嗯地点头:“好。”
最后咬着管子用力一吹,检测仪顿时滴滴滴地响,红色灯光闪起。
交警回头对着身旁的辅警说:“来,记下来,这是属于喝醉了,血液中酒精含量这么高。”他又朝着林知节递了过去:“该你了。”
裴也还趴在林知节身上,一听,还要吹,又赶忙爬起来:“哦,来了!”
林知节拧眉将他一把按下去:“不是叫你。”他嘴角抽搐,看着被裴也咬了个牙印的仪器愣了愣。紧接着,林知节缓缓埋头吹了两口气。
仪器没反应。
“行,一定要注意道路交通安全,特别是下雨天。”交警嘱咐着。
林知节颔首:“辛苦。”
他们刚走,车窗渐渐关上。裴也的脸埋在林知节身上,林知节垂头盯了会,说:“你喝醉了是不是都这么……”蠢?
还好他们没发现牙印,不然又要赔钱了。
把人推回副驾座,驱车拐进中南大道。
裴也感觉身体好沉,头好晕,可意识分明很清醒,做什么都很迟缓,反复坐起又倒下。好不容易撑了会,没过几秒就软啪啪地瘫了过去。
良久,那双淡漠的眸底反射着城市灯光,眼温和起来,无声地咧开嘴角。
裴也爬起来又倒下的模样实在是……太好笑了。
过了会,林知节匆忙咬紧牙关,没了笑容。
裴也脑袋一晃,撞到了玻璃上。
“呃嗯——”他抬起沉重的手臂捂着脑袋,深吸一口气,“啊,好痛。”
林知节放慢车速,扭头看他,裴也涨红了脸捏着自己的耳朵。
“那是耳朵,不是额头。”
裴也揪了揪耳朵:“好痛。”
林知节:“……”算了,现在说什么他也听不进去。
至少,他喝醉了比陆展朝要好摆弄一点,起码,不讨人厌,甚至……
“好痛。”
“好痛。”
“好……痛。”
他瞎嘀咕着什么呢?
林知节第一次开车开得这么难受,一心不又不能二用,要看路还要看他。
终于,车辆进了别墅地下停车场。林知节熄火,四周隐隐只有出口牌子的绿光和荧光黄线。他伸手替裴也解开安全带,不想被他死死拢进怀中。
“好痛……”裴也很爱往人身上拱,一边含糊着说话,舌头都要打结了似的。
“好好好,知道你痛,揉揉,揉揉就好了。”林知节撩开他的碎发,掌心贴在裴也额头上揉了揉。
手心的温度贴在额头,温柔的话落入耳中,裴也揪住林知节的衬衣,眼角湿润。
如果是活活被人划开肚子,取出一颗肾,那个人要承受多大的痛苦?好痛的,好痛,他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