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土的办法。
“我不会那些……”裴也盖上合同,“我就是单纯的想了解他,你说他一个人,看样子还生着很严重的病,怎么家里人都不管的?”
“噢——那是我会错意了,您的意思是想了解他的内心想法?解读他的心思?”梁秘书摸摸下巴,真诚发问:“您是不是专业病又犯了,把他当心理学研究对象了?所以才这么感兴趣?”
他手上一顿,停了下来。
裴也撑着脑袋将笔一丢:“嗯?”
嗯——
“但是,想了解一个人也是喜欢一个人的开始,我看您挺在意他的。”
刷。
墙上的时钟转动,裴也一怔急忙抓起钢笔埋头签字:“啊?什么?什么……你说什么啊——虽然我是心里有点在意,但是也不是那样的在意,就是……反正!一点点在意……”他的表情明显非常慌张。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大概是,去现场看见他的第一次。
林知节看向镜头的那一幕反复在眼前重复播放着,看不透,想了解,所以才查了他的资料。结果他的信息跟张白纸一样,更让他好了。
再到后面教学楼相遇,一切都是那么的巧。
“……”梁秘书莞尔,“裴总,您签错页了。”
五分钟过去,裴也低头。十分钟过去了,他依旧低头苦干。时针定格在十一点半,他哗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
“他这会儿估计应该去学校了,昨天的教室勘查还没完呢,我错过了好多细节。比如高二五班后面的黑板上好像写着什么,当时没能看清……而且还有唐小诗的日记本我也没读完。还有,上回我们去崇州市福禄养老院,那个贾斌看起来也挺怪的。”说着,他一把抓起椅背上的西装外套搭在肩上,问:“我爸什么时候回来?”
梁秘书:“还在海边度假呢。”
“。”裴也睨视了会桌面上的文件,朝梁秘书招手:“这样,你坐着里签字,车钥匙给我,我开车去水岭。”
“这怎么能行?”他按住椅子,“您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能有什么不放心?今晚你不用来了,我接他回家。”
梁秘书甚至来不及开口,裴也就已经快步夺门而出。走到一半,又退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