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傀儡皇帝,你怕他什么?”
菩提子被大力压抵在肩膀处,坚硬珠体生生硌出入骨钻心的痛,像是筋骨断裂般难以忍受,刘经理被虹霖捏得歪着膀子,躬身弯腰,五官都疼得在扭曲变形,根本说不出话,只有应道:“是是…您说得对……”
虹霖嗤鼻哼了声,嫌恶地松手推开他,傲慢看他两眼,理了理身上的中山装,重新散漫盘玩手中菩提,笑眼叵测地说:
“这次我不远万里,是专程来关心我大外甥的,谈公事不利于家庭和睦的嘛。对了,他在哪间房?”
……
顶层,【银鸥】最高级别套房。
江峭给自己和盛欲安排了两间相邻的套房。
电梯刚到,盛欲就急不可耐地问他:“什么时候跟虹霖对线?”
对线……指的是直面虹霖的挑衅吗?
江峭上推一下眼镜,若有所思回她:“也许他很快就会主动找上来。”
“ok!让我去准备准备,你先回自己房间等我。”她踮起脚,两手握住江峭的肩膀嘱咐道,然后飞快地跑进她的套房里。
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准备”,江峭还是听话地先回了自己房间,将房门虚掩,以便她一会儿进来。
他随身坐在椅子上,微微合目,思考虹霖在酒店账目里搜刮油水的大致数目。
没两分钟,一阵风从门口处掀过来,惹得他睁开双眼。
盛欲站定在门口,上衣没换,低腰超短皮裙下,黑色渔网丝袜自盈软细腰向下勒束纤修长腿,脚上蹬了双黑漆皮红底尖头细高跟,更衬拉得身段高挑,艳丽又飒爽。
第一次见这种性感装束的盛欲,江峭的喉头忽然哽了一瞬:“你……为什么穿成这样?”
“是不是有点怪?”
盛欲踩着高跟脚下不稳,晃悠悠走进来,毫不客气地靠坐在办公桌前,一下子凑近沙发椅上的江峭,手掌箍起他的下颌,弯下腰抵近他,说,
“别管那么多了,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做什么?”
江峭问她,有意或无意地,后退了下身子。
盛欲不得已腰身下榻,跟随他貌似反抗的动作更加凑近他,一手仍捏着他下巴,另一手抬起,无名指在自己唇上来回摩擦两下,看了眼指腹上的口红,问他:“你告诉我,虹霖以前是不是经常欺负你?”
男人稀微眯起眼睛,虽然没懂她这么问的意图是什么,可抬指上推银丝眼镜的动作,充分透露了他深渊般的心思,他回答:“是。”
可惜盛欲完全不懂动作语言,沉浸在自己的计划里:“想不想报复他?”
“比如?”江峭笑问。
“比如,今晚狠狠羞辱一顿那个老男人。”
“那么我们,应该怎么做呢?”他虚心请教。
“嘘,秘密。”盛欲在他唇前竖起食指,嘴角扬起,对视上他的双眸,笑得狡黠又坏意,“只需要你,临场发挥配合我。”
话说完,盛欲抬起他的下颌,视线从他的眸眼滑过他锋利直挺的鼻骨,一点点挪移下来,停在他削薄色淡的双唇。略顿了半拍,她将沾染口红的无名指按压在他唇上,稍稍用力,却一时僵在那里。
他的唇温微烫,触感比想象中柔软。
反倒衬得她指尖温度冷凉。盛欲回过,接下来动作带着明显初次这样做的青涩与生硬,指腹与他唇肉轻轻贴触,小力挤压,感受他的唇纹在她没什么章法的反复蹭磨下晕染红色,走势湿润,愈渐升温。
指下是他薄红欲色的唇瓣。
指背有他呼吸发沉的鼻息。
女孩纤弱冰凉的指节被上下熏灼炙烤,越发变暖,他鼻唇的气息敷染在她的手指上,堆积起胜似电流蛰伏的麻痹感,会滋生酥痒,令她忍不住指尖蜷缩了下。
在更多诡异的古怪感受袭来之前,盛欲加快手中的动作,指腹拖拽出殷红痕迹,胡乱涂抹在他唇角脸侧,又多次在自己唇上取抹口红,分别晕涂在他颌骨与修白颈侧,同样的动作被她不厌其烦地重复。
虹霖赶到的时间非常恰好。
没有完全闭合的房门让他脚步停止一瞬,透过虚掩半遮的门缝,足以意外清晰窥伺室内的旖旎画面。
江峭坐在办公桌前的转轮皮椅上,年轻女孩身材曲弧曼妙,单膝曲起半跪在他双腿之间,一手撑在他头侧椅背上,另一手掌心朝上抬起他的下颌,折身凑抵上前,彼此鼻尖不过一指的距离。
女孩身上衣着艺术又性感。
紧身红衣裸露半截腰肢,黑色皮短裙热辣,高腰设计的渔网丝袜束勒白腻软腰及裙下长腿。
细盈无骨的腰背,被男人单掌轻松揽握。
此时盛欲正说完话,想要起身。
却被江峭更为敏捷地一把扯回,高跟鞋本就令她难以站稳,她险些跌坐在他大腿上。
惊慌之余,羞愤更多,正欲撑起身问他什么意思,江峭却在这时先她一步抬手,将她脸侧发丝别去耳后,薄唇探近在她耳侧,低声警醒她:
“虹霖,他来了。”
“没有准备时间,也没有中场休息。”
江峭瞟了眼门口,浅浅轻笑一声,低迷嗓音伏藏隐晦不明地深意,问她,“看来我们只好选择,用亲密画面来开场了。”
离得太近了。
盛欲瞬间“腾”地烧红脸,本能想要抽身退离,不料没来得及后退之际,腰后倏然被男人腕骨施力往前一送,措不及防下差点亲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