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我想知道。”
江峭稀微怔愣了下。半秒后,慢慢勾挑薄唇,双手扣紧她的腰将她托高一点,避免压痛她,欺身上前轻缓蹭磨着她秀气的鼻尖,笑音低沉,说:“好。”
单音落定。
“啪”——
眼前光源一瞬消逝。
不可名状的黑暗重戾逼压下来。
“江峭!”盛欲惊声叫他,猝不及防的黑暗带来未知的昏沉感,让她骇然抓住他的手臂,“停电了吗?”
多么天真。
盛欲,还是太干净了啊。
没有等来江峭的回应,盛欲忍不住抬起小腿,蹭了他一下,在这之后,一个冻结的触感按抵在短裙破开的纽扣位置,带有金属无机制的冷温,摩擦在腹部边缘。
她低头望去,绿色光点频闪在她双眸之中,幽燃似萤火,亮过星子,如蛇吐信般在她身上嗅探标记。
等待视力完全适应黑暗,盛欲才认出来,
——是她的录音笔。
正被江峭把玩在手中。
他控制笔端以极致缓慢的速度,一点点挪移,一寸寸蠕动,在她薄白丰腻的皮肤上细细游走,直至滑上锁骨,停留徘徊,描摹她颈侧动脉鲜活泵血的幅度。
盛欲只觉得如坠冰窖。笔端游移的过程带来难以言喻的微妙触感。江峭会偶尔坏心思地重力按压笔头,腰腹仿佛有电流一窜而过,不会痛,相反,是一种陌生的欣快感。这种刺激,盛欲从未体会过。
在这之后,他又会拎着笔在她身上轻飘移动,有点痒,令她更加焦躁不安,令她饱受折磨。
他就这样恶劣。
仅仅用一只笔,便足以把控她的情绪。
然后,江峭缓慢剖露开自己,将自己坦诚地解释给裸白羞.喘的盛欲:
“损失的那两个研究员,都分别亲自注射过herm3的失败品,一个已经死了。”
“另一个,是我。”
他捏着录音笔挑起女孩的下颚,迫使她微微昂头,没有再卖关子,薄唇微翕,告诉她秘密的谜底,
“岁那年,项目封停后我每天都在接受治疗,事实上没有一种手段可以减缓herm3的恶性反应,所以我干脆,自杀了。但没想到,herm3直接影响了我的潜意识,滋养求生欲,衍生出另一个人格,挤占我的意识活了七年。”
盛欲觉得好难熬。
在强行接受真相冲击的同时,还要拼命忍受他手指绕去后方,施力揉按在腰窝上的欺凌感。
盛欲受不了他这样,紧紧皱起眉尖,胸口起伏的频率加快,呼吸断连,手指收紧在他臂弯衣料上的抓力,黏稠气氛骤然催拉攀升,在她眼尾落下湿红的罪证。
“所以说……”盛欲接连两个深呼吸,强迫自己平复早已无章法的心率节拍,向他发问:
“你现在这个人格,才是主位?”
“主位?不,没有主次之分,原本就只有我一个。”江峭低沉笑了,薄唇贴抵在她耳边纠正她,
“医学角度来讲,‘他’只是一场顽疾,他并不存在。”
他停留在后腰的指温太冷,盛欲几乎拼尽全力,捉住理智的尾巴以此保留最后一点清醒,来消化这个说法,却终究抵不过他的侵虐,磕绊出声:“江峭,你的手……好冰…”
“既然担心我,那么就由你来捂热我。”江峭没有停止动作。
是在某一个错乱的怔忡里,在他的温柔与残忍的反复交织中,盛欲竟然想放弃清醒的意识,毫不犹豫地答应他。向他屈服。为他迷失。
从未尝过此刻这样荷尔蒙暴力涌动的滋味,盛欲不懂,探索这个男人所要付出的代价,
像是雏鸟折翼落在他手中,也奋然求生,也濒溺求死。
盛欲不得不拿出平生的毅力,用来让自己保持理智,她顺从地回答他,更是挣扎着在求饶:“我本来就打算陪着你一起面对的,我们好好说好吗?”
她一挺身跳下来,狼狈地往一旁退让开。
不过,盛欲的成功逃脱并没有令江峭感到不悦。他轻轻挑眉,抬手整理了下自己被她抓皱的衣服,随后一手插兜,转身看着她,慢条斯理地说:
“你在为了他骗我,盛欲。”
什么为了他,说的好像别人一样。
明明你就站在我眼前,却要我不停解释。
盛欲心头涌上莫名的委屈,抿唇不语。
“我可以看到你们的聊天记录。”
江峭想起,那个被他醒来后翻烂的对话框。
“航班记录和打车订单显示,那晚他刚下飞机就第一时间到你宿舍楼下,你们见面了么?”
他笑容残忍,向她迈步走去。
“见面之后,你们都做了什么呢?”
他一步步向她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