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渊抱着牛皮纸袋的手不住地发颤,他艰涩地扯着嗓子一字一句道:“这些我都知道。”
你不知道我抱着怎样高昂的情绪,拥有怎样的期待又如何在耳边一遍遍告诫自己,才推开那扇门——
而你不在。
身陷囹圄。
迟渊自嘲般扯了扯唇角,没在此处多做纠缠,他撩起目光,视线却是散的并不聚焦。
“我也没想到,是这样的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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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渊情绪浓烈得似今早直入的炽烈阳光,扑面而来,着实闪人眼睛。
陆淮想侧过脸。
好在迟渊现在没选择把牛皮纸袋中的日记本与录像带递给他。
他愣愣地想,所以现在他是要回答“嗯,我现在知道了。”吗?
陆淮抿住唇,眼睑低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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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渊没想陆淮回应,他自顾自地说:“我看到你挺直背,桎梏着科纳恩,迎向那十余人的时候,从未那么透彻地理解过‘及时’两字......即使真的快要变成‘差一点’......”
“陆淮,我当时想,如果你注定要如此,我何必提心吊胆呢?不如拉着你一齐同归于尽算了......好歹心里有底,甚至还能同棺。”
陆淮:“我......”
迟渊哽住嗓子打断:“我真是挺害怕的......虽然我明白,谁又能比我了解你有多优秀呢?你合该运筹帷幄、永不俯首......”
陆淮眨眨眼,他能听出迟渊摇摇欲坠的理智悬于崩溃的界限上,只隔一步——
他眼睁睁看见迟渊朝他走近,弯下腰,与他对视,因此,瞧到那全然红透的眼睛。
“所以我们确实是像呢。”,迟渊半是感慨半是叹息,“我琢磨了下感同身受这个词,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可能调换一下,我以身犯险,而你赶来救我就能理解了吧......”
“陆淮,我想问问你,如果是那样的话......”,迟渊声音越来越低。
“你会不会有那么一瞬,想拉着我同归于尽啊?”
*
作者有话要说:
嗯,没错,就是你们想的那样!只可意会。
凌秩:我终是为你们付出了太多......
同归于尽是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