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咬紧唇,眸中隐隐闪过难以置信。
他近乎无措地捏紧盒子边角,倏而站直,即使膝盖有伤阻碍行动,动作却没有停滞。
陆淮走到桌边,拿起那盒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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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纳恩这十分钟等得是百无聊赖,打了个哈欠却看到迟渊面色阴沉的推门而出。
这是谈得不愉快?他心里暗自发笑,面上却还是要装作纯白无辜的样子,快走几步恰好拦住迟渊面前,科纳恩故作贴心地询问:
“你和淮处理完事情了么?”
正值心烦意乱,迟渊冷睨了科纳恩一眼,眼里是明晃晃地不耐,面上却仍是挂着笑:
“我记得我说你瞳色好看。”
令人不明所以的回答,迟渊却并未就此停住,狭长的凤眸里缀上些许不动声色的警告。
“这样的颜色,澄澈透明,所以有什么心思都很难藏住。”,迟渊话里有话,噙着笑面向佯装不懂的科纳恩,流露出一种能看穿别人的锐利,“换句话说,你捏造的情绪太淡薄了......科纳恩?”
眼前的人明显错愕了瞬,迟渊满意地侧身,径直绕过,在与对方擦肩的那瞬,意味深长地冷然开嗓:“这才真实。”
走出半米远,迟渊强撑的唇角渐渐放下,他想起陆淮同他否认喜欢过方栖名时,曾说过一句话——
“我眼光没那么差”
迟渊思量着科纳恩所展露的种种细节,觉得凌秩所说的话倘若是真的,陆淮眼光也没好到哪去......
思及此,他捏紧拳,眼难以抑制地有些落寞,他勾起一丝苦笑——
怎么就不能看看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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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纳恩完全没想过自己会被迟渊看穿,他试图解释这些话不过是对方试探自己的把戏,但迟渊临走前的那句话却把他钉在原地。
这人可真不好惹......
科纳恩后知后觉明白,为何方霆在提及迟渊时会是讳莫如深的表情。
他就这么凝视着迟渊离去的方向,面容逐渐变得阴鸷。
“科纳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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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淮提步时才迟钝地感觉到膝盖的疼,这种疼不同于胃腹处的尖锐,而是磨人的钝痛。
他将外壳用刀刃裁开,粉色和白色糊成一团,四分五裂地沾在盒子内壁,不仅不好看......
甚至看上去有点恶心......
陆淮无措地捏紧指节——
糖竟然是迟渊放在这的么?那这完全看不出形状的慕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