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重?安叹了口气?。
确实,这个案子太难了。
没有关键性的实证,仅靠双方口供,怎么能坐实父母的伤害行为呢?
更何况,虐待罪……
真的很难。
我?国在204年才由最高法、最高检、公安部、民政部联合发布了《关于依法处理监护人?侵害未成年人?权益行为若干问题的意见?》,在205年才正式开始实施,在20年才有第一起因为父母虐待罪而被?起诉的案件。
这条路走的非常艰苦,如果法律方面那么清晰明朗,也不会比发达国家多走了数十年。
用虐待罪给父母定?罪从来都不是这些案件的重?点,更为棘手的问题是,如果虐待罪成立,未成年受害者又该何去何从呢?
更何况乔莺莺还没有生活自理能力?。
而且,20年那起案件,说实话,也比现在乔莺莺面临的情况“清晰”得多。
那起案件的受害者多次被?亲生父亲伙同0岁的邻居性侵,亲生母亲早已与父亲离婚,拒绝抚养女儿。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又经过了一年多的庭审,最终才以?强奸罪、猥亵儿童罪、虐待罪等多项罪名,将其亲生父亲与邻居定?罪,并在检察方支持的情况下?,附带了民事起诉,由民政部门申请撤销其亲生父母的监护权。
即使证据、口供清晰,但因为案件涉及多方,庭审过程也很漫长。
刘重?安想到这里,不免叹了口气?。
在这件案件之后,虽然我?国也有几起撤销父母监护权的案件,但数量实在太少,过程实在太漫长。
而且他们归渡市,至今还没有应对过一起这样?的案件。
刘重?安和陆晓都陷入沉默,楚孑便率先问道:“陆教授,请问以?您的判断,乔莺莺还有康复的可能吗?甚至不是康复,只是稍微比现在的状况好一些都行。”
陆教授又长叹一声:“根据经验来讲,如果乔莺莺现在只有两三岁,我?想经过长时间的康复治疗,也许还有一些恢复的可能,但她?现在都已经十三岁了,就算我?们再努力?,恐怕也难以?让她?康复。”
楚孑看向陆晓和刘重?安:“二位,请问可以?根据因为她?的亲生父母的故意忽视,延误她?的治疗这一点可以?控告她?的父母吗?”
陆晓想了片刻:“可能性很低。我?们无法证明她?的父母是故意拖延,也很难证明乔莺莺以?后不会好转,法院几乎不会支持这样?的指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