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以星越想越觉得书吟说的是对的,她不?禁在脑海里搜寻对应的人物,最后,大腿一拍,恍然惊醒:“——我靠,他该不?会喜欢翁青鸾吧?”
陌生又熟悉的名字。
书吟想起翁青鸾,就想起商从洲高考那天,翁青鸾在他身后,目送他上考场。
她说:“应该不?是。”
沈以星疑惑。
书吟:“学姐不?安静啊。”
沈以星更疑惑了:“那到底是谁?”
那一晚,沈以星都在想这个问题。
而书吟则忙着给商从洲当口?译员的事。
第二?天凌晨四点半,书吟翻译完合同,准备睡觉时,手?机叮咚一响。
沈以星竟然还?没睡:【我想来想去,觉得最符合那几个条件的,除了你没别?人了。】
书吟打了个哈欠,脑袋昏沉沉的,打字:【我不?漂亮。】
沈以星:【在我眼?里你漂亮。】
书吟:【我困了,先睡。】
沈以星:【好吧,你高中时候没有现在这么漂亮。】
沈以星:【可是除了漂亮这一点,其他的你全符合。】
书吟无视她的胡言乱语:【睡吧。】
发完消息,她将手?机锁屏,设置成静音,而后,上床睡觉。
等睡醒了,她翻来覆去地看翻译好的文件,背下所有陌生的专业词汇。
接连几天,都是如此。
口?译工作是在周五。
周四晚,书吟纠结着要不?要给商从洲发消息,问他工作地点和时间。
她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开场白,显得自?然,又不?能太客套——毕竟他们不?是客户合作的关系,而男合作方,书吟还?是第一次遇到。
书吟从大学到现在的所有合作方都是女性,大四时她替外企高管做翻译和生活助理。女高管比她大近二?十岁,书吟称呼她为?温总。其余的合作方,年纪和她都差不?多,书吟都是直接叫对方的网名,亦或者是一声“宝”,开启话?头。
可商从洲不?行。
他的微信昵称是一个数学符号。
∞。
数学上,表示无穷大的意思?。
她总不?能问他:【无穷大,在吗?】
也不?能:【宝,在吗?】
太窒息了。
太像是浪.荡.女诱哄良家男性。
一想到那个画面,书吟呼吸都不?通畅了。
她手?指在屏幕上不?断划拉着,双眼?放空,思?索,发呆。
踟蹰之际,空寂的房间里忽地想起一道嗓音,低哑,富有磁性。
再看声音来源地,正是她手?心里举棋不?定的手?机。
而手?机正显示着,视频通话?界面。
“……”
“……”
书吟理智还?未回笼,身体已经先于?大脑,把手?机举至面前,视线与手?机那端,商从洲的视线齐平。
尴尬情绪转化为?平静,大约有五秒的时间。
书吟对着商从洲说了声:“嗨。”
商从洲的手?机拿的有些微的远,他周边环境昏昧,有昏黄光线落在他眉间。
看上去,似是在车里。
他喉结滚动,溢出的笑低哑:“怎么突然给我打视频电话??”
书吟强撑着笑:“原来是我打给你的。”
她要抓狂了。
她想把自?己的手?给砍了。
商从洲:“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