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看出来了,将自己还没碰过的虾仁扇贝热汤移到他面前:“喝一点,我们下午就回去了,家里已经准备好了。”
侍应生端上一盘涂抹着奶油的樱桃蛋糕,旁边还放着一支装饰用的鲜艳的红玫瑰。
这时,秦墨的电话响了起来。
看到是蒂尔的来电,秦墨对兰斯菲德说:“我去接个电话,马上回来。”
兰斯菲德垂着眼眸,左手撑着下巴,右手正拿着那支红玫瑰打量着。
听到秦墨的话,他轻轻点了点头。
“喂?”
蒂尔平稳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秦墨,你在哪儿。”
“我在奥国有事,下午回去。”秦墨一一检视了周围,走到僻静角落,面前是一道布满爬山虎的墙。
蒂尔一向言简意赅:“雷纳德贪污受贿的证据找到了,之前替他洗钱的买画人昨天死了,你最近小心一点,或许已经有人盯上你了。”
“知道了。”
“兰斯菲德.杜邦最近状态如何?”
“身体状况改善许多,也选择性想起一些记忆,他现在对拍卖会的事一无所知,恐怕还需要一段时日。”
“好吧,”蒂尔揉了揉眉心,看到助手敲门,无声做口型提醒他开会的时间到了。
“先这么说,再见。”
秦墨挂断电话,快速走回餐厅。
可下一秒,他的心脏都停止跳动——窗边的座位空空荡荡,桌上浅蓝色桌布垂在桌脚边,随风飘拂。
五分钟前,兰斯菲德拿起那朵玫瑰花,品种是熟悉的红衣主教,馥郁芬芳,只是这花枝干一向多刺,在送给客人前定是处理掉扎手的花刺的。
这支花,似乎有所不同。
兰斯菲德视线一凝,只见花心卷边花瓣上被谁用印章盖了章。
凝细看,章印一个黑色图腾,在红艳花瓣上格外醒目:两条盘旋的毒蛇。
兰斯菲德将花瓣拽下,紧紧捏在手心里,抬眸打量周围。
那名其貌不扬的侍应生又走了过来:“先生,有人请你喝杯酒。”
兰斯菲德沉声问:“人在哪。”
侍应生动作自然地指了指餐厅后门:“就在那,好像要走了。”
兰斯菲德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后门边的一瞬间,他有种察觉危险的不详感。
似乎察觉到兰斯菲德的退缩,那只粗壮的手臂伸出,兰斯菲德反应很快,拔腿转身往后退,可那高大健壮的男人显然训练有素,身手敏捷地扣住兰斯菲德的肩,反手用手帕死死捂住了他的口鼻。
“唔!”兰斯菲德狠狠掐住男人手臂,用坚硬的手肘撞击背后人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