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安宁很快被接二连三打破。
“介嘛意思我就问问,嘛意思?”捧着手机,竖着油亮背头的病人嚷嚷着面前经过,“我不要面子似吧?你揍似个弟弟!你懂嘛?你嘛你也不懂……”
吱呀——
长椅晃动,一道身影坐在旁边。
“你不是说你做了个梦吗?”牧苏低头挑拣身上的草叶,只是抹不掉染上的草汁。
陆离轻轻颔首:“我做了一个很漫长……很漫长的梦。”
吱呀——
染着跟多草叶和草汁的达文西爬上长椅。
“你们在说什么?”
“别捣乱,让他说。”
陆离平缓地讲述道:“六月十一号,我出现在名为贝尔法斯特的海港城市……”
“贝尔法斯特……我记得你住院前就在那里,是爱尔兰?”
“纠正下,北爱尔兰。”
“纠正你的纠正,英国北爱尔兰。”
“呵呵谁知道过几年北爱尔兰会不会脱英。”
牧苏和达文西捣乱似得争执起来。
“你们还听吗?”
陆离看着他们。
“你说。”
达文西捂嘴,牧苏像是拉上拉链拉起嘴巴。
“我以为我穿越至此,拆卸手机变卖,开了间侦探社调查,偶然遇到一起灵异事件……”
“你从刚才开始就在看他。”达文西撞了下牧苏肩膀,向不远处没穿病服的外来人努嘴,悄悄地说:“你认识?”
“他叫王耀,是一个无法透露名称,透露义务的秘而古老的组织的成员……”
“什么名称?”
“oftum”
“什么义务?”
“收容超乎常理的危险品维护世界和平。”
达文西恍然的长哦一声:“那个跟着他的女人呢?”
一个身影在王耀不远处,但他似乎不知道她的存在。
“跟着他的叫智子,一个终极杀人魔!”
“日本娘们?”
“智慧微观粒子,为外星种族用以监视我们的工具。”
“我看过三体好吗。”
牧苏他们在嘀嘀咕咕,陆离在给自己讲述,回忆那似乎只是一场梦的妙故事,彼此其乐融融,直到他们都被突然传来的大笑打断。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远处长椅上的中年人疯癫大笑。
“噫他弄啥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