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河曲罗汉用梵音加持,请出来的金身罗汉,却个个完整,金身无漏。
而正因如此,战斗力也直接上了很大的一个档次。
至少这七八个,彼此列阵,将小杜拦住,却是并无太多困难。
我瞧见这一幕,眉头止不住地疾跳。
好你个河曲罗汉,浓眉大眼的家伙,居然对着曾经的“同事”,搞这种飞机……
当真是真心投魔了的二五仔……
一点儿底线都没有了啊!
我心中愤怒,却抵挡不住河曲罗施加手段之后的形势逆转……
事实上,不止是那些僧兵,就连我,都被他那梵音禅唱,给弄得心思飘忽,总有一点儿脚步轻浮,恍惚间不想活命的冲动。
果然,佛家之语,最擅虚妄。
我这边精恍惚,却听到头顶之上,传来了一阵清朗的声音,唱着一首耳熟能详的儿歌……
我抬起头来,瞧见开口之人,居然是小萱宝。
面对着河曲罗汉的迷惑,小萱宝清了清嗓子之后,开始认真地唱道:“爸爸的爸爸叫什么?
爸爸的爸爸叫爷爷!
爸爸的妈妈叫什么?
爸爸的妈妈叫奶奶!
爸爸的哥哥叫什么?
爸爸的哥哥叫伯伯……”
小萱宝本是个连话都说不清楚的智障儿童,即便是跟着包子母亲,以及王明媳妇小观音学艺修行,弥补缺失,但话语终究还是很少,反倒不如持咒念经来得顺畅。
而唱歌,就更是稀少罕见。
然而此时此刻她唱着这“摇摇车之歌”,却显得那么情真意切,并且隐隐之中,还带着某种莫名的魔力。
而在这充满了童真稚趣的歌声之下,原本气氛宁静祥和,充满了佛教韵味的禅意,却是被陡然而破。
那些士气如虹的僧兵,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来。
不少人一脸迷茫地看向了半空中的小萱宝,似乎在感受着某种不一样的情绪洗礼。
果然,从来只有魔法,能够打败魔法。
河曲罗汉也意识到了小萱宝的威胁,当下也是令旗一指,十数人似乎接到了任务,疯狂冲向了杏黄旗之下的大阵之中。
而在边缘处,好几个气势不凡之妖邪,极尽全力,拼命攻击着杏黄旗的护罩。
没一会儿,广成杏黄旗就有些支撑不住,破开了好几个口子。
紧接着有人冲进其中。
行瘟使者与庚戌太岁倪秘、辛亥太岁叶坚也是竭尽全力,赶去阻拦。
然而……
好几个被这些道灵压制得无比艰难的家伙,突然间身体散发红光,下一秒陡然爆开,化作了漫天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