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就有“自证身份”的意思,当下也是简单讲了一下情况。
彪哥也算是解了心中疑惑,但对我的怀疑,却表达了质疑:“不可能吧,毕竟是一家人,不至于这么狠毒吧?”
我不置可否地说:“我已经让大老王手下的兄弟摸进去了,等一会儿就知道了。”
彪哥也没有多说,发了一根烟给我,在旁边陪我等。
黑夜中,火光如星点。
我们等了差不多半小时,却一直都没有见小顾出来。
彪哥这边有点沉不住气了,问我:“怎么回事?是不是出事了?”
我尽管心里也满是忐忑,但还是装作很淡定的样子,说:“就这么一破地方,能出啥子事呢?”
说话间,却有一个身影从院子里翻出。
随后几乎是跌跌撞撞地朝着坡下这边走来。
我瞧见,赶忙上前去扶住。
这人正是小顾。
只不过此刻的他,却是浑身发抖,我扶着他的胳膊,感觉到一阵冰凉。
即便是夜里,我也能够瞧见他发白的脸,和紫色的嘴唇。
这,是受惊了!
我赶忙将他扶到坡下的一户人家边上,将手放在他的后背,一边按摩,一边行气,帮他缓解惊吓。
好一会儿,小顾终于缓了过来,吐出一口浊气。
随后他很是警惕地打量了旁边的阿彪一眼。
我帮他介绍:“彪哥,一朋友。”
小顾这才回头,随后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有些惊恐地对我说道:“许哥,那屋子里,有鬼……”
什么?
我眉头一跳,问:“怎么回事?”
小顾心有余悸地说道:“我刚才摸了进去,然后又从窗边爬进去,在几个屋子里找了一下,都没有什么发现,然后去了左边的卧室,结果……”
他吸了一口气,这才说道:“床上睡着的,应该就是洪武,然后跟他床头对着的,是一个龛一样的柜子,上面摆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不是让我拍个照吗,我就拿出了手机来,结果刚刚对准,就发现屏幕上有一个白影……”
小顾双目圆瞪,额头上面满是汗水:”再然后,我感觉肩膀上好沉,压得我动都不能动,并且浑身发凉,如坠冰窟——然后我知道坏事了,也不敢拍照,赶忙退了出来……”
肩膀上,好沉?
我伸手过去,将小顾的上衣一扯,露出了他的肩膀来。
只见他的肩头,出现了两道淤青。
一左一右,彼此对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