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低喃的呓语,耳后的呼吸依旧平稳,他没有醒。
抱得娇妻满怀,男人是满足了,江映儿却感受到无比惶恐的窒息。
她忽然很担心,闻衍日后不会赖上她吧?
作者有话说:
晚点还有更新。
跑路不远了,就这几天。
明后天持续加更,别担心。
第5章
念头刚出, 江映儿转念否决。
从认识闻衍第一天开始,她便知道,闻衍的性子偏清高矜傲, 自负自满。
若是闻衍知道她骗他。
江映儿心里念头闪过,连忙打住。
不对, 什么骗不骗?当真是一孕傻三年,她和闻家是各取所需,怎么会冒出来骗不骗的念头呢?
江映儿回回心绪,前段时日陪着卢氏演戏应付闻衍, 给他回信,入戏太深了。
那信上写的交流来往, 比她和闻衍同住在一屋檐下所说过的所有话加起来的都要多得多。
传给闻衍的信太过于亲密, 故而才会让她闪,譬如闻衍说岭南多雪,叫他想起书中所说的白头盟约。
卢氏当时见着了, 非逼着她写下肉麻的回词,江映儿不想听卢氏在耳旁不停念叨,听话顺从在信中哄应闻衍, 与他盟约,来年看雪。
儿戏之言,说过既过了。
想来, 闻衍那一个大男人也不会将诸如此类儿女情长的话记在心中吧。
再着,他知道了, 想必只会厌恶她,怎么可能前来纠缠不休。
只要把闻家的东西都断干净, 理不出错就好。
“......”
江映儿心中盘算, 加之先前睡多了, 夜半才入眠,她醒过来时,已然到了正午,闻衍居然在容云阁。
他长身玉立于书房也不知在翻阅什么,右手旁放着许多书,看痕迹,堆着的书他已经翻过了。
“......”
江映儿勉强起身,在冬春冬红的搀扶下在内厅缓慢的走动着。
闻衍在书房,她就不出内厅。
男人听见动静,手里拿着书过来接丫鬟的手,揽着她的腰叫江映儿坐在他的腿上。
“你应该多休息。”
只想快点好起来的江映儿,不自然动了动,“夫君近日也劳累了,妾身重,放妾身坐旁边便可。”
说着叫丹晓拿软榻垫在圆凳上,塌上江映儿实在是躺不住,算下来,她已经躺了四天四夜。
孩子乳娘喂过奶,此刻在睡着。
闻衍身旁静坐的妻,漫不经心翻着书,心思已经不在书上。
他的余光扫过江映儿好几眼,令她难以装聋作哑,约莫是要走,江映儿耐心没有以前那么足,怕他看出端倪。
扭过头,没开口,只用眼问:夫君有什么话要说?
闻衍对上自家妻水凌凌的杏眸,手捂成拳头抵额清咳一声。
“你生气了。”
讲出这句话来,闻衍站在江映儿的立场,都觉得他明知故说,被婆母推小产九死一生,谁心中不气不委屈。
可他的妻,善解人意的乖说口吻,“夫君多虑,妾身没有生气。”
她的脸垂着,语调也平稳。
闻衍笃定,“叫你多番受委屈,你生气是应当的,无怪我多次一问,母亲对不起你的事情,我会补偿你。”
“婆母的事,夫君不必过分感怀在心,妾身真的没有生气,都过去了。”
别提补偿不补偿。
江映儿想到之前在清韵汀闻到的怪异安药,朝外叫冬春把药拿出来,推到闻衍的面前。
”夫君,妾身有一事,必须要禀明夫君,前些时日,婆母身子不适,妾身前去清韵汀探望,见下人端婆母的安药进入房内,妾身自小对药味稍敏感,乍闻婆母的安药,觉得药味不对,又听说婆母换了药,便让冬春去寻清韵汀的丫鬟拿了婆母安药的方子。”
江映儿从众多的药里寻抓出一味三七花,递到闻衍的眼皮子底下。
“妾身把药方子给鲁郎中看过,此花原性温补静心,可万不能与吃过驱寒补身药材的病人同服。”
先前鲁老太医给卢氏开的疗愈心病的药,便是以驱寒补辅睡眠的药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