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姝推手抵着他欲再探入水中的手掌,涩声启齿:“求您……别……”
别再这样折磨了,她心中怎能不自知,她没有权利喊停。
那她……只能祈求他快刀斩乱麻。
掌背砸落一颗莹珠,萧淮止垂睫看着珠子晃动洇晕铺开。
热雾缠着她混乱的呼吸。
一直强忍的情绪如崩盘走珠般散落一地。
“别什么?”萧淮止齿间生痒,“别忘了,是你主动要入孤帐内的。”
水花顿然四溅,萧淮止反手拨开她的力,直顺探下,握住她秾纤合度的腰,使她在木盆中转过身,与他正面相对。
“不是……”玉姝耳垂发热,“我……我只是有些……有些觉得难为情。”
霍然间,萧淮止握住她的小臂,拉扯着她软乎乎的手指摸向自己腰侧。
烛光溶溶,透过她湿漉漉的眸仁。
“有何难为情?”他说得从容坦荡,好似在教她行军打仗般凛然。
啪嗒一声,嵌玉金带垂落地面。
萧淮止单手褪下宽大外袍,扯落白色里衣,玉姝眼眸措不及防地晃过他,又飞快地低垂下来。
分明.垒.块却仍在脑中一时挥之不去。
水声骤响。
木盆之中多了一道颀长黑影,顷刻间,原本宽敞的盆中变得逼仄窄小。
属于男子的清冽气息此刻与她直面相对。
“您……”她眼眸顿生惊惶,红唇翕动,欲语还休的模样,看得萧淮止心痒难抑。
“可是怕羞?”他压着她的眼睛,追问:“既然怕羞,那孤便陪你一道。”
水声哗哗,骤然间,二人本就逼仄的间距再度拉近,玉姝顿滞呼吸,腰肢被他往前一拽一握。
猛撞至他的膝盖上。
耳垂热度快要将她融掉,玉姝颤着睫,泪珠摇摇欲坠,一双大掌紧紧锢着她的腰,迫着她不得往下,也不得往上。
玉姝只得伏在他肩头啜泣。
他置若罔闻,垂目凫水擦拭着她匀净背脊。
仔细擦过零碎红点,萧淮止眸色幽深,长指寸移。
玉姝紧紧搭着萧淮止的肩,指尖无意陷入,从军打仗的男子肌肤与女郎自然不同,饶是玉姝指尖猛地划抓,都不过蚍蜉撼树。
指腹擦过男人身上一道粗茧,玉姝颤睫望去,才见他满背刀戟剑伤无数,而她只能留下淡淡划痕。
“姝儿怎么不抓了?”萧淮止沉哑的声音绕于耳垂,他似低声笑了一下,而后俯首,一口咬住她柔软耳廓。
隔着一层薄料,玉姝被他紧紧按压怀中,吐息紊乱,玉姝想要抬首,却始终撼不过他。
水波声夹着她声若蚊蝇般的嘤哼。
玉姝轻抽一口气,密睫刷过他的脖,痒意霎时浸入四肢百骸,男人筋脉贲张的小臂一把扼住女郎白纤颈后。
千钧一发之际,他忽而退力,将玉姝缓缓松开,狭长深目细细盯着她微张吐息的红唇。
檀口张合间,自颈线而下,水花漾开,影影绰绰遮了半,萧淮止唇线绷成一道直线,齿间、腹中猛然生痒。
黑影倏地笼下,玉姝喉间被舔得干涩,唇珠红肿诱人,无数呜咽尽数被他卷入舌中。
呜咽声断了,萧淮止从她脖下抬首,适才还意乱情迷的一双眼陡然恢复清明之色,恍若荒唐之事,不过是她一枕黄粱的梦罢。
若不是此刻,二人仍在一张木盆之中……
“姝儿。”他忽而开口唤她。
玉姝睁着雾蒙蒙的眼睛望去,又听他勾声蛊惑着:“帮孤擦擦身。”
他垂了一只手臂去扶她的软腰,待她扛过水力牢牢坐稳后,才又抬手去握住她的一只细臂,往木盆外的桶中去捞棉布。
本是沸热的水,此刻也变温许多,玉姝抬起的手臂此刻感到冷意,仍捏着棉布仔细擦着他的背身,隔着棉布都能感受到他肩下大片伤疤。
待擦拭至尾骨时,萧淮止忽地转身,继而去捞她沉在水下的腿,力度扯动着。
方捞过足踝,怀中软人似察觉到什么般,懦怯出声:“还……还未洗干净。”
萧淮止顿下,偏首去捉她泛着盈盈春波的眼,认真问:“如何才算干净?”
话语入耳,肤上红印尚且在焰光下彰昭着闪烁,玉姝见他视线直锐刺来,心中顿生退意,她只得垂首低眉环抱胸前,凄然地深吸一口气,轻轻闭上眼。
萧淮止原本缓和几分的目色陡然转沉,心思如乌云压镜,眼底阴鸷渗人。
他掀然从盆中起身,长腿一迈跨出木盆,转而粗力揽过未着寸缕的女郎,水珠淋淋砸地,玉姝紧紧搂着他的脖,挪着身子,想要遮挡一二。
然萧淮止却再不顾她,只一心走向木盆后的罗汉榻处,他将玉姝一把摔向榻间,猛力相撞,玉姝疼得双眉紧蹙。
榻间木柱抵着她的背脊,女郎本就娇弱的皮肤也随之擦红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