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过后宋达立刻愤怒道:“那么老的照片你他妈怎么还存着——不对我靠!我说了我那不是尿床,我是不小心把水倒在床单上了!”
“真的吗?”路炀冷嗤:“我不信。”
宋达:“…………”
对面的好兄弟顿时心虚破防,叽里呱啦一通输出。
路炀只觉吵得头疼,当即捞过手机挂断。
卧室重归寂静,只剩身后传来短促低笑。
“笑什么?”路炀面无表情地回头,“你拍了没?”
“拍什么?”贺止休明知故问。
路炀眼睛一眯:“你说呢?”
“那我哪里知道,我昨天拍的你可多了去了,”
贺止休长臂一伸将人再次捞过,只不过这次是连人带被地困在身下:
“早上从地铁出来的,奶茶店门口喝芝芝莓莓的,电玩城里投篮的,密室逃脱拽着我的,还有跑跑卡丁车上飙车的,许愿后吹蜡烛的,回家时摸着项链的,昨晚缠着我说喜欢我要跟我一辈子在一起的不让我走还叫我亲爱的老公的。”
路炀:“……”
前面是真是假不知道,但最后一句肯定是诽谤加造谣。
lph满嘴跑火车的德性路炀早已彻底习惯,此刻闻言额角青筋也不由蹦了下。
然而此刻,他身体都被困在对方身下,做不了什么,当下只得眼睛一眯,手指勾住对方脖上坠落的锁链,朝前一拽。
“亲爱的老公……”
路炀故意一顿,然后补充:“……公,才对吧?”
贺止休被拽着一愣,顿时失笑,故意隔着被子在路炀腰上用力一按,意味深长道:“我要是老公……公,你嗓子能哑成这样?”
“……”
路炀彻底忍无可忍,松开锁链掐住lph脖颈往外一推:“滚蛋,我要去洗澡了。”
“昨晚你睡过去后帮你简单擦洗过了,开了空调,但估计还是不小心着凉了,”
贺止休非但不走,甚至就着被掐住的姿势朝前探去,抵住路炀薄唇轻声问:“还疼么,要不要我去买盒金嗓子片?免得待会发炎了。”
喉结在掌心颤动,路炀不由松开动作,垂眼与贺止休对视:“不用,喝点水就好了。”
贺止休又问:“那我去给你倒水?”
“嗯。”
“热点还是温的?”
“随便。”
“行,”贺止休说:“那我去了。”
话是这么说,直到路炀松开手,贺止休依然没有起身。
路炀眉梢轻轻一扬:“干什么?”
“我在想是现在亲你一口,还是等倒完水借着喂你的由头再亲你一口,”贺止休贴着路炀薄唇瓮声瓮气:“但是我发现我有点自视甚高了,我起不来了。”
“……”路炀忍了忍,还是忍俊不禁:“你是不是有病?”
“有啊,”贺止休一本正经道:“我相思病。”
路炀:“……”
这都什么玩意儿?
他彻底懒得搭理,正要推开,贺止休却又突然打断:“不过昨晚已经治好了。”
路炀一顿。
“一辈子是真的,我会努力让它贯穿我们往后生命的每一天,少一分一秒都不算。”贺止休鼻尖轻轻磨蹭着路炀鼻梁:“我保证。”
胸前钥匙滑落在颈侧,路炀拉过摆正,与垂落的锁一并握入掌心:“你说的。”
“对,”贺止休吻住薄唇:“我说的。”
午后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内,满室旖旎暧昧中,路炀闭上双目缓缓张开薄唇,缠绵水声尚未停歇,手机陡然再次响彻。
贺止休烦躁地蹙起眉峰,捞过手机准备挂断,顺便给路炀开个静音时,指尖却不小心滑到了接听。
“小炀?”
手机里传来意料之外的声音,俩人皆是一愣,路炀下意识朝手机看去。
只见来电显示赫然写着熟悉的备注——妈。
“池悦说你在家,我没带钥匙,你出来给我开个门,”
路苑柯说:“我现在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