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贺敛的意思……是要她回到他身边吗?
所以这样是可以的吗?
贺敛似乎是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如果不愿意,你可以随时离开,但这种机会我只给你一次,这次再走,以后就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我可以。”徐青野语气急促的回应,说完便是缓缓地低下头,声音也低了三分:“我可以的,只是我没做过,我不知道要怎么做。”
对上贺敛的视线,徐青野眼底闪过明显的无措,她明显对眼前的情景没有预料,却仍然在尽力地保持着自己眼中的诚恳。
她真的可以,贺敛本就是他爱着的人,从前因为那些原因分开,她有遗憾也有无奈,如今以这种方式继续在一起,还可以把妮妮从那个虎狼窝里救出来,她没有什么好犹豫的。
“那我……现在要做什么吗?”
她缓慢的挪动到了贺敛的面前,垂落在身侧的手指不自觉地拧在了一起。
贺敛却并没有因为徐青野的害怕而动任何的恻隐之心,随意抬手指了指徐青野的外套:“你觉得呢,京大的高材生连这点觉悟都没有,难道这种事也要我教你?”
徐青野的脸色白了白,在确定贺敛话中涵义的时候,她只能把手覆在自己上衣的纽扣上,一点点解开,一件外套应声落在地面上,随后就是一件贴身的卫衣。
这种酒店二十四小时都有专门的工作人员调试房间里的温度。
房间里不冷,但徐青野从大片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开始,她就觉得自己从指尖开始泛凉,传递到整个身体都带着莫名的寒意。
贺敛却始终都没有叫停,就这么由着她动作。
这间酒店套房内,除了淅淅索索褪下衣服的声音,再也没有其他的响动。
很快,徐青野身上可以遮挡的衣物就所剩无几了,事情的发展早就超出了徐青野的预期,她缓缓地闭上眼,认命地想抬手解开自己最后的束缚。
突兀的手机铃声却在这个时候响了。
是她的手机。
手机铃声第一次响起的时候徐青野没接,又接连响起了第二次。
这种情形下并不适合接电话,只是徐青野总担心是福利院发生什么事了,犹豫着却还是问贺敛:“我能现在接吗?”
贺敛不发一言地起身,徐青野以为他是要走到她面前,所以本能地退了一步。
可贺敛看都没看他,绕开一地的衣物走去了卧室。
徐青野匆忙地从地板上捡起手机,按了挂断,然后小跑着到贺敛的身后,拉住他的袖口。
“对不起,你别生气,我不接电话了。”她不是多会哄人的性子,除了这两句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才能让贺敛消消气。
贺敛已经在强压自己身体的欲望了,只是在听见徐青野用清冷的音色说出这么低沉软绵的声音,一时间也管不了那么多,转过身就将徐青野抵在身后的卧室门上。
他先是看她,眼描摹着徐青野每一寸的轮廓。
他许久没见过她了,她好像又瘦了,之前脸上还有些丰盈,现在连那点红润也都不复存在。
看够了,他便俯身去亲吻她,从薄而密的修长睫毛,一直蔓延到到干净平整的锁骨,最后如同捕获到食物的困兽般,直接啃咬在她的脖颈上。
让徐青野差点痛呼出声:“别,好痛。”
然而面前的男人对自己在她身上留下的作品很满意,喘息的同时还不忘记警告她。
“阿野,这次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别想走了,我也不会再放你离开的。”
他说着,动作一气呵成地将人打横抱了起来然后丢在床上。
贺敛往日的冷静克制到了今天仿佛都不曾存在,身上的束缚褪去,周身一片寒意。
他们从来没有进行到过最后一步。
每次贺敛又都极尽温柔,这次却不一样了,她知道自己需要被动承受,所以本能闭眼。
可贺敛不仅‘恶劣’地开着卧室内最亮的白炽灯,还俯身附在她耳边,威胁她睁开眼。
“阿野,如果不想这样看,那我就带你到浴室的镜子前,那里应该可以看得更清楚些。”
“不要。”徐青野被撩拨的都快哭出来了,这声不要也带着明显的哭腔:“不要,求求你……”
“求我什么?我们阿野要说仔细点才行,不然我怎么知道呢?”
徐青野此时已经忍不住生理性地流泪了,只是这么一哭便再也停不下来,水漫金山似的眼泪很快就迷蒙住了她的双眼,她看不清他。
但想到他刚刚在她耳边的威胁,又努力地看着他,连眼睛都不敢轻易眨动。
那样子,看起来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贺敛到底还是有些心疼了,虽不想就这么轻易地又一次停手,却也没再像刚刚那样一边吊着她,一边恶劣地逼她说情话。
而是关了卧室的灯,用指腹擦掉了她脸颊上湿乎乎的眼泪。
他的动作开始变得轻柔,比徐青野想象中的要温柔许多,即便是刻意隐忍着,他也尽可能地做足所有准备,她听来有关女生第一次的传闻都说会很痛,但她并不觉得痛,恰恰相反,她觉得有些说不出的愉悦。
那种与心爱之人亲密无间贴合的时刻,让她无论是从身体还是心里都感受到了无比的满足。
唯一的不适就是累,很累很累,结束的那一刻她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
只能由着贺敛抱她去洗澡,至于洗了几次,什么时候洗好的,她又是什么时候回到床上的,她一概不知。
只是隐约感觉自己的耳边好像有打火机擦起火焰的声音,还有一阵阵微弱的烟草香。
这便是她对自己这天夜晚一切的全部回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