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去哪儿了?徐青野想得出,被贺敛带有惩罚意味地轻咬了一下才回。
“专心些。”
他吻她的间隙仔细地看着她的眉眼,莫名地又说了句:“不许离开我。”
徐青野已经被吻的有些头脑发热,毫无拒绝的余地就又一次被拉到灼热的浪潮之中。
原来相爱的人只是亲吻就足够热烈。
徐青野想。
只是这种热情结束过之后,事情似乎又回到了远点,徐青野看着贺敛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些出。
手心的红倒是已经消去了不少,但残留下的红印将那道带过戒指的印记又勾勒出了一些。
让徐青野无法忽视那个位置本来应该存在的东西。
“你的戒指,怎么不带了?”徐青野靠在贺敛的身边气息还没恢复的十分平整,问也只像是随口一问。
贺敛轻描淡写:“丢了。”
真的只是丢了吗?或者是落在了别人那里,她不知道,但互相不再追问就像是她与贺敛之间的默契一样。
刚刚是贺敛,这次是她不再追问。
两个人没有闹别扭,没有争吵,甚至从始至终都在平静地交流着未曾红过脸。
但徐青野知道,她同贺敛之间有了无形的隔阂。
激吻、相拥,一样不落,心却竖起了一层屏障。
他们交流的次数少了,他工作也变得越来越忙,偶尔圈子里邀请他的聚会他会去。
但几乎不会再叫她一起。
后来她通过了那天收到的一整排好友申请。
贺敛的朋友圈是空的,楼醒有强迫症,每个月只有一号那天会发一条朋友圈;但是肖客一天可能会发十条,她就这么在朋友圈里看着贺敛所处的那个圈子。
真正变成了那个名利场的旁观者。
肖客有时候会拍贺敛,有时候不会。
但是只有楼醒在的时候,贺敛大概率都在,韩棠也在。
闲下来的时候徐青野会想,这就是成年人之间的爱情吗?热恋的时候就要在一起,但无论两个人有着怎样无法取代的渊源,等到了那么一天,两个人依旧会渐行渐远。
后来有几天她不再去看了,她的病好像又严重了,白天只要看见与火光有关的,晚上就会控制不住地做噩梦,这次就算贺敛在也不再起什么特别的作用。
她偶尔回桔园住的时候会缓和些,她回去的频率也愈来愈高。
贺敛知道,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就像是默许。
周徽言也渐渐发现了自己这个小徒弟的不对劲,最近都是魂不守舍的,连接杯咖啡的时间都走的厉害。
律所茶水间,茶壶里的热水在翻滚,徐青野毫无察觉。
“小心烫。”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徐青野的手还是被开水溅上了几个红痕。
徐青野显然并没有把这事当回事,还想着要回去处理自己的工作,却被周徽言拦了下来:“好了,工作的事情不急,我办公室有烫伤膏,你跟我过来,再和我说说你最近怎么了。”
“周老师,我没事。”
周徽言忍不住白了徐青野一眼:“你这话是安慰我,还是骗你自己。”
“跟我过来吧。”
周徽言关上办公室的门,保证外面的人听不见她们的说话声:“怎么样?最近和贺敛谈的不顺利?还是有什么别的问题?”
徐青野本来不想现在就和周老师说的,但是见周老师已经问的这么具体了,她抿了抿唇,提前说了自己的打算。
“周老师,我之前的那个心理医生建议我过段时间入院治疗,律所这边的项目我预估了一下,应该也只能完成目前的这些,可能要请一个月左右的假。”
“还是脱敏治疗吗?最近怎么了,是压力太大了吗?贺敛知道吗?”
徐青野摇了摇头:“还不知道,我不打算提这件事,希望周老师也能帮我保密。”
周徽言:“一个月的时间不算短,能瞒的住吗?两个人既然打算在一起,还是要坦诚一些,贺敛如果知道,肯定也不希望你瞒着她的。”
徐青野对此不置可否。
周徽言也清楚徐青野是那种骨子里就带着固执的,她决定了的事情就很难再动摇了,最后周徽言也只能无奈地说:“律所这边实习我先给你停掉,贺敛那边就要你自己处理了。”
有了周老师的帮忙,徐青野这边工作交接的流程就快了很多。
这段时间,她忙着工作,去了几次影视基地那边的医院看梁舒,又看了几次小雯,就像是一个高速运转的陀螺,几乎没有一刻是停下来的。
等她终于有那么一时半刻的喘息,她才想去看肖客朋友圈里最近的动态。
他朋友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开启了三天可见,一打开不再是那种一长串的小视频,只在两天前转发了两条新闻。
一条是关于木材最近这段时间在国际上价格的走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