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希尔忽然唤道。
“我在。”会议室里响起冰凉的机械女声。
希尔问:“你能结合已有信息计算出桑觉结束污染的可能性是多少吗?”
007很快给出了答案:“0.2%。”
目前人类对‘门’的存在依旧处于揣测之中,没有证据佐证。
希尔喃喃道:“这么低……”
007说:“如果没有桑觉,人类自我救赎的可能性为一千亿分之一。”
……
霍延己带桑觉回到了许久不见的公寓。
桑觉发现自己的酒都被搬到这里后,就执意要调酒给霍延己喝,势必要灌醉他。
“你现在是休息时间,可以酗酒。”
霍延己嗯了声,按照桑觉的要求将淡蓝色的酒水一饮而尽。
桑觉紧接着又来了一杯,看着他喝下才问:“你醉了吗?”
“也许醉了。”霍延己看着他。
桑觉不够满意。
他觉得霍延己还是寻常一样,没太多区别,他想看己己为自己展露不同的一面。
直到第七杯烈酒下肚,霍延己终于扯了扯衣领,露出一片红的脖子与锁骨,桑觉盯了很久,突然说:“我们就要再也见不到了。”
“嗯?”
“我想和再睡一次觉。”
“……”霍延己靠住椅背,姿态又松散又紧绷,矛盾至极。他说,“桑觉,喝醉的人没办法yg起来。”
“真的?”桑觉走过来,试探地坐到霍延己腿上,没感受到拒绝后,才慢慢靠近霍延己的嘴唇……
就要碰到了。
但忽然,一只大手握住他的腰,往后拉开彼此的间距,仿佛在说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无法跨越。
桑觉抿了下唇:“你之前说,人类和没有感情的人也能做……你可以没有感情地和我做。”
“……不可以,桑觉。”霍延己的声调绷得很紧,酒精为周围的气氛染上了一丝疯狂与压抑。
他的不可以具体在说什么,桑觉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现在想要什么。
尾巴比手更快一步,缠上醉酒后难以起立的地方,然而不过一秒,就感受到了膨胀。
桑觉呆了一下,忽而意识到,面前的人类比他表现出的气息还要渴求自己。
“你——”
桑觉只吐出了一个字,身体便腾空而起,霍延己像摆布洋娃娃似的将他砸在桌子上,利落粗暴。
只不过一手垫在了后脑,一手垫在了腰上,只有屁股砸疼了下。
桑觉乖顺地躺在桌上,仰视着霍延己。
垫在后脑的大手缓缓下移,握住他脆弱的后脖颈,后腰的手腾出来,撑在耳边。霍延己的声音低哑至极,额头青筋蹦了两下,眼底克制浓郁得几乎要溢出来。可最终,他闭了闭眼,状似平静地说了句:“桑觉,在前往地底之前,你都还有得选。”
桑觉感受得到,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握住后颈的那只手颤了两下。
霍延己像是被生生撕裂,灵魂支离破碎。
桑觉抓着他的手臂,道:“我没有很喜欢这里,博士不在了,你和007都没有选择我,都不要我,那我就走了。”
霍延己睁开眼睛,深深吐了口气,带着酒水的烈香。他抽开手,转身离去:“你想清楚那意味着什么——”
“老婆。”桑觉打断他,很小声唤道。
霍延己顿住,听到身后的人说:“我想和你登记结婚。”
说这话时,桑觉的表情不难想象,纯然安静,用那双漂亮的黑色眼睛注视着他的背影,不是央求,也没有卑微,仿佛只是道出一个再理所当然不过的要求。
作为一只非人的怪物,桑觉从未追求过人类各种形式意义的东西。可这些日子,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人类伴侣都会追求这么一张纸。
至少这张纸可以对全世界人宣布——
霍延己是桑觉的人。
他们曾密不可分,是彼此挚爱的人。
霍延己保持着背对的姿势,不知道站了多久,也许是十秒,也许是十分钟。
总之他再转身就带起浓浓的暴烈情绪,撕碎了裹挟桑觉身体的那层薄薄布料,碎步落在桌上、沙发、地上……
大腿架在了宽厚的肩上,不用担心坠落,容易犯错的玩意儿拥有了主人刚刚求而不得的吻。
桑觉脖子向上拱起一条脆弱的圆弧,他睁大眼睛望着天花板,有一瞬间觉得,此时的己己已经彻底变态,只是想禁锢他一起溺毙爱欲的深海。
身体已经不受控制的桑觉控制不住喘息,不过大脑的口吐胡话:“你吃掉它,我就剩下一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