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进一步,就是负距离了。
他们身上都湿透了,脸上挂着水珠, 湿哒哒的头发搭在额间,极尽旖旎。
舌尖勾了下嘴角,桑觉陈述道:“你被我污染了。”
霍延己眸色不动,抬起另一只手,大抵是想摩挲一下嘴唇,但想到当下不够干净的环境,最后只是捏住下巴, 摩挲脸颊。
他嗯了声:“所以你要负责。”
桑觉摸了下嘴,认真讲道理:“可是是你自己要亲我的, 万一我真的有污染性,你就要死了。”
霍延己轻描淡写道:“那不正好?死了你就能吃掉我了。”
桑觉反驳:“不行的, 就算我吃掉你, 也不能自己和自己对话,自己摸自己的尾巴, 自己和自己亲吻。”
霍延己轻笑了声,就着当前的姿势托着桑觉站起来:“走吧, 他们可能会回来。”
桑觉歪了下头,总觉得有什么没有做完,就结束了。
他扯扯衣摆,用确定的语气说:“你想和我做。”
霍延己淡道:“作为配偶,这不是很正常的事?”
确实很正常。桑觉直白地问:“那为什么要停下,你明明要爆炸了。”
霍延己瞥了眼周围的环境,勾了下唇:“因为山洞环境太差,恐怕不能尽兴。”
桑觉:“……”
他咬了下唇,莫名觉得口渴,好的同时又有些紧张。
之前科林和他说过,人类雄性与雄性之间是靠……那会快乐吗?是己己吃他,还是他吃己己?
桑觉求知若渴,充满疑惑:“那么小的地方怎么进去呢?”
“……”霍延己问,“谁跟你说的这些?”
桑觉最初连同性恋的概念都不知道,怎么可能知道同性之间怎么做?
桑觉眨眨眼,道:“科林告诉我的,很久之前从二号裂缝回主城的路上,我们简单聊了聊。”
霍延己意味不明地眯了下眼:“你们倒是什么都聊。”
“你成为我的配偶,科林就是我唯一的朋友,替朋友解答疑问很正常。”桑觉一本正经,不觉得这有什么,催促道,“你还没回答我,怎么进去?”
霍延己喉结滚动了下,轻吐一口气:“可以用油或药膏扩张。”
桑觉唔了声:“那被逆流而上的人怎么快乐呢?”
桑觉为自己的比喻点了个赞,他越来越像人类了。
霍延己帮桑觉捋干衬衫的水,反问:“真想知道?”
桑觉:“嗯!”
霍延己好整以暇道:“只有亲身体验了才能知道怎么快乐,我可以帮忙。”
“……哦。”
好像有什么不对劲,说不上来。小恶龙的脑回路暂时还无法应对人类的卑劣,只隐隐觉得这是个坑。
霍延己发出一声笑的气音,桑觉抬头看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平淡如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小恶龙狐疑地看着他:“你是不是在欺负我?”
霍延己淡道:“没有。”
恶龙不信,但找不到证据。
老婆说了,要有证据才能指责别人。
他们是没时间烘火了,霍延己将裤腿的水分捋干,朝桑觉伸出双臂。
小恶龙立刻扑进怀里:“你要抱着我走吗?”
霍延己淡道:“你有鞋?”
“没有。”
山脉里地形千百怪,先不说危险的荆棘植物,单说地上的石子就够人喝一壶了,都不用管脚底是不是皮糙肉厚。
山洞外很静,桑觉抱着霍延己的脖子,扮演起观察员的角色,听了一会儿说:“最近的两个人在西边五十米左右。”
霍延己问:“刚刚坐在潭水旁的女人,能感觉到她在哪吗?”
“……”桑觉一懵,“在水里嗅觉就不管用了,上来你又突然亲我,就忘记记她的味道了。”
人类留存在原地的气息,桑觉也是能嗅出一点的。可是刚刚被亲懵了,满脑子都是老婆的嘴唇好软,好好亲。
再冷淡的人口腔也是热的,嘴唇也是软的。
就是亲他的时候太凶了,有点疼。
“没关系,不记得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