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抱琴的服侍下,她简单洗漱过了,这才吩咐抱琴到后罩房休息,“委屈抱琴姐姐了,后罩房还有一间房,闲置了一阵,你且将就一下。”
“奴婢不委屈,就是担心主子,主子不需要奴婢守夜吗?”在抱琴的记忆中,姜玥卿是个很娇气的姑娘。怕黑、怕雷、怕虫子,胆子没比猫崽子大太多。
可抱琴记忆中的那个姜玥卿还是侯府嫡女,好歹在自己娘家,谁也不会真的在食衣住行上亏了她,不管她去哪儿,那也是有七八个丫鬟婆子跟着。
可嫁到白府以后,她是做人妻子、为人媳妇儿的,哪还有那么大的排面?再加上丈夫不待见,那些娇气的毛病也都没了。
说是没了也不尽然。
后来还有那男人在,有他在,她如何让人守夜?
即使奴仆忠心耿耿,那所见所闻也太惊世骇俗。
别说那多疑古怪的男人不放心,就连她自己都会生出不安。
“不需要守夜了,出嫁以后,我睡不好,后来玉盘她们都离开了,我也习惯一个睡了,如今有人留在房里,我反而睡得不安稳,你放宽心。”
“这……如果主子怕奴婢叨扰了主子,奴婢可以在抱厦守着。”
如今天寒地冻,如若睡在抱厦,那是真的要冻坏人了,也难为抱琴是真的为她好,可她却是铁了心要赶抱琴离开。
“抱琴姐姐,好姐姐,你便去歇着吧!左右我这儿没什么事了,你要真睡在抱厦,回头我阿兄要收拾我了!”且不说她不是那种苛刻的主子,如果真的让抱琴冻坏了,姜晏宁还不跟她翻脸?
抱琴的脸上一红,本还想多说什么,可此刻姜玥卿瞅着是十分认真,她张了张嘴,终究什么都没说。
“如果主子改变主意,再让人去唤奴婢。”即使没人守夜,那廊外还是有掌灯的婢子在的。
“知道啦!你快去吧!”姜玥卿几乎可以说是催着抱琴离去。
抱琴虽然觉得怪,可却也没去质疑主子的决定。
姜玥卿急着推她离去,就是怕她和那即将前来的男人撞上了。
如果来的是初一,初一的耐性可是受不了丁点考验的。
姜玥卿还记得可怜的玉盘,不只一次被他点了睡穴,有一回很不巧,她睡着了就碦到了柱子上,在那之后,她索性不在房内留人了,方便她的“奸夫”出入她的寝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