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必这几个情敌却一定很?重视这些?虚名,尤其是最为古板封建的云听白。
若是当他们?得知宋葭葭已?经和?连霁翻云覆雨,定是恼恨气愤, 从此就不会?再那么执着于争抢宋葭葭。
连霁精心?设计的算盘,却头一次落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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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声的啜泣, 不断地传进耳朵里。
因?为担忧自己会?被盛怒的云听白报复,宋葭葭睡得并不安稳。
被哭声吵醒之后,宋葭葭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一只黑狐狸趴在床下,咬着尾巴似乎是想要阻止自己哭出声, 却仍旧哭得肝肠寸断。
黑狐化?为人形,邬月的一双异瞳噙着泪花, 抽泣着结结巴巴地说?道。
“对不起,主人,都怪我,都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都怪我太过于粗心?轻敌,才让那该死的连霁有了可乘之机。”
宋葭葭摸了摸脑袋,喏喏道:“其实吧,这事我也有责任……”
邬月用脑袋蹭她的掌心?,毛茸茸的狐狸耳朵轻颤,沁着泪花的眼眸霎时变为竖瞳,满是狠厉弑杀之气。
“主人,我真的好难过,以后我一定会?守着你寸步不离,再也不会?让其他雄性碰你一根手指头,谁敢碰你,我就杀谁。”
邬月的异瞳在黑夜之中耀着诡谲的光芒。
他好想占有主人,把?那个该死的家伙留在主人身体深处的气息全都抹消,只剩下他的标记……
可是现在还不行。
马上就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云听白犯下的罪孽,和?连霁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宋葭葭被邬月这个眼看得心?底发毛,邬月却很?快恢复了正常,沉声道。
“主人,如果我带你离开?天衍宗,你愿意?吗?”
宋葭葭怪:“我在天衍宗生活得好端端的,为何要离开??”
邬月差点说?漏了嘴:“主人,你的杀身之祸就快到了,云听白那个老畜生会?把?你——”
迎着宋葭葭好的目光,邬月猛然噤声。
他重生这般荒谬无稽的事情,就算告诉宋葭葭,宋葭葭恐怕也不会?信他。
邬月决心?在云听白下手之前,一定要把?宋葭葭带走。
离开?天衍宗,尤其是要远离云听白。
他可以失去一切,只要能保住宋葭葭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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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月色壮烈地离开?了。
宋葭葭的脑子犹如一团乱麻,浑浑噩噩地却理不清楚,她前半夜一直没有睡熟,现下刚打了哈欠,却又有一个不速之客不请而来。
封华砚穿着夜行衣,满脸阴郁地盯着她。
当封华砚知道宋葭葭和?连霁翻云覆雨之时,气得想要杀了连霁,再把?宋葭葭囚禁起来,永远不让她外出见到任何男人。
当然,封华砚气归气,可现在即将?面临宋葭葭生死存亡的紧要时刻。
封华砚也只得暂时压抑住怒火,来挽救即将?魂飞魄散的宋葭葭于水火。
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宋葭葭,被吓了一大跳,怒骂道:“你有病啊?”
宋葭葭却被封华砚眼疾手快地捂住嘴。
“安静点,趁着云听白昏迷,我还能与你相见,恐怕等他醒了之后,我便没有机会?和?你单独相见了。”
封华砚冷声道:“这件事,你一定要记住。”
“绝对绝对不能忘记。”
封华砚的面容是从未有过的肃穆:“这个月廿七的深夜寅时,你绝对不能去响水山。”
宋葭葭一脸迷茫:“啊,为什么?”
封华砚并不肯细说?缘由,只是无比严肃地盯着宋葭葭:“你答应我,这个月廿七的深夜寅时,你绝对不能去响水山。”
久久得不到回应的封华砚,不由得扬起剑眉:“宋葭葭,你到底听见没有?!”
宋葭葭抿着唇:“你不告诉我原因?,我又怎么答应你?”
封华砚气急败坏地捏紧宋葭葭的手腕:“反正我是为了你好!”
宋葭葭撇了撇嘴巴:“这谁知道呢,万一那响水山上有啥好宝贝,你为了独得宝贝故意?不让我去。”
封华砚气得浑身颤抖,他只得咬着牙发了个心?魔誓。
“我这些?话,全都是为了你好,为了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