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兜帽的男人?丢给掌柜一个乾坤袋,吩咐道:“有,给我上保胎药,给我开药性最好的,哪怕价格再贵也没关系。”
掌柜愣了愣,忍不住开口相劝:“前一位客官早已?喝下了避孕药,就?算今后再喝,恐也无法生效了——”
却?被男人?冷声打断:“不关你的事情。”
掌柜有钱赚,只得乖乖闭上嘴巴,却?忍不住腹诽这一男一女,真是一个赛一个的古怪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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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葭葭失魂落魄地走回了城主府,几乎是刚走进去,便有侍人?急匆匆地来通报:“您去哪里?了?仙尊殿下唤您参见。”
宋葭葭的身躯微不可见地一僵。
她消失了整整一晚,云听?白不可能不知道。
现下是云听?白兴师问罪的时候了,就?云听?白那古板的性子,知道他的“准未婚妻”与?人?有染,恐是会将她立即抽筋剥皮拔骨。
宋葭葭战战兢兢地走进云听?白的院落,心?底满是忐忑不安。
听?见通传之后,云听?白快步走出来,冷声屏退身侧的侍人?。
宋葭葭紧张得头脑发晕,眼前一阵发黑,生怕云听?白大发雷霆。
然?而云听?白只是有些紧张地打量了宋葭葭一番,发觉宋葭葭并未受伤之后,他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
云听?白的表情微有倦色,语气?淡淡地开口:“昨夜是本尊不好,答应你等着你回来,却?没有做到。但你也不该闹脾气?擅自出城,以后不可再如此肆意妄为。”
宋葭葭呆呆地应了一声。
云听?白凑近几步,压着嗓子低声道:“本尊也是平时太过纵容你了,养成?了你这般无法无天的性子。既然?本尊已?经答应等回到天衍宗之后,便与?你成?亲结侣,你何必做出下药这般腌臜的事情,平白惹人?闲话?”
云听?白虽然?在教训她,但语气?却?不似那般严厉凛肃。
宋葭葭沉默地眨了眨眼。
她忽然?想起那晚云听?白承诺过今后会改掉他那凛肃冷厉的脾气?,不再动辄惩处。
云听?白看着宋葭葭这副木木呆呆的模样,轻叹一声,难得温柔地揉了揉宋葭葭的脑袋:“别闹脾气?了,以后也别再想着下药,本尊整个人?都是你的,难不成?还能跑得?”
宋葭葭迷迷瞪瞪地走回自己的院子,怎么都想不通,云听?白为何最初还要向自己道歉。
宋葭葭拉住几个伺候过她的侍人?,连忙打听?道:“昨夜可出了什么大事?”
宋葭葭平日待人?很宽厚,侍人?们都和她亲近,七嘴八舌地围上来,甚至给她连说带比划。
“昨天半夜,妖族九王之一的禹牙突然?降临陵凌州,没过多久,身为九王的元岫和夔白竟然?也亲临于此。”
宋葭葭难掩错愕:“什么?!不是说兽潮都是些等阶不高?的妖兽,所?以历年来都是些新生弟子来此历练……”
侍人?们连连点头,众说纷纭。
“九王可是妖族至强的存在,这次却?一来就?来了三个,就?算是四大宗门隐世不出的长老们,对上他们也很棘手,幸而这次仙尊在此,这才压住了场子,打得他们灰溜溜地逃走了。”
妖王算什么,邬月今后可是统御九王的妖皇,而云听?白和邬月同样身为男主,对付几个妖王自然?不在话下。
不过这陵凌州除了云听?白,可没人?能威慑这几位突然?出现的妖王了,只能让云听?白亲自出马。
难怪云听?白并不计较她昨夜的失踪,原来是他自己被迫去上班了。
宋葭葭回想着云听?白的话,这才捋清了如同乱麻的思绪。
原来云听?白没有等她,违背了承诺出门去解决妖祸兽患,所?以他才会心?虚道歉。
云听?白似乎一副刚忙完的模样,还以为宋葭葭是因?此而闹脾气?跑出了城外,所?以对于她和连霁的事情一无所?知。
宋葭葭也未细想自己这次为何闯了大运,竟如此轻松地逃过一劫,她还以为妖王的突然?现身,是与?邬月有关。
宋葭葭现下只想回去洗个澡,好好地休息一会。
走回自己院子的宋葭葭,却?忽然?瞳孔一缩。
连霁坐在别院的长廊之下,看见宋葭葭回来,笑语盈盈地走上来。
竟然?比她回来得还要早。
“葭葭,你可算回来了,我一醒不见你人?,还以为昨晚是做梦呢。”
宋葭葭暗自期待着连霁中了情毒,或许智不清会失忆,但她的算盘却?一下子落空了。
她试探着小心?开口:“呃……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你就?是在做梦?”
连霁笑容不变地伸出手,就?要扒自己的衣衫。
“没有这种可能。葭葭嘴硬不承认的话,那不若让葭葭看看自己留下的痕迹,每处牙口都对得上呢。”
“别别别!你干什么,光天化日呢竟然?还脱衣服。”
宋葭葭忙不迭阻拦,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院子外不远处路过的侍人?,故作凶横无情地瞪了一眼连霁。
宋葭葭连忙将院外的侍人?们支走,以免被人?监视监听?,甚至还无比谨慎地传音。
[昨夜不过是一场意外,那药是我的失误,我也已?经献身负责,你今后不可再和人?提起这件事。]
连霁委屈地咬着唇:“可毕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怎么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宋葭葭故作冷酷:[你误吃了我的药,我负责给你解毒,从此我们一干二净,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