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姜连竹好心为宋葭葭解围,她连忙温柔地笑?了笑?:“葭葭,我信你, 你继续说?。”
“就是, 你俩可别打岔了。”
宋葭葭如蒙大赦,故作气恼地瞪了姜庭静和段屏琦两人一眼,连忙追问道。
“我这个朋友现在就只?能?躲着那人,实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姜庭静不理解:“有什么不好办的?既然不喜欢,那彻底拒绝便是甩掉了一个包袱, 不是很痛苦的吗?”
宋葭葭玩着自己的手指,呐呐道。
“其实吧……我那个朋友, 倒也并不想和那人彻底决裂的……但是如今相见之时,又很是尴尬……”
段屏琦拿了个炉子上烤好的桔子,开始剥皮。
“也就是说?,难不成你这个朋友其实喜欢那人?”
段屏琦呸呸两声?, 吐出桔子核。
宋葭葭凝细想了一会,斟酌着用词, 谨慎地说?。
“我那个朋友也不确定,这几天日思夜想,过得魂不守舍的。她做什么事情都没精,吃东西也吃不香了,实在是难捱苦熬。”
宋葭葭顿了顿,又轻声?道。
“我那个朋友是不是应该去道歉和说?清楚呢?可是她害怕看见那人受伤的眼。”
姜连竹肃声?道:“这些事不重要。首要最重要的是,要让你那个朋友想清楚,她到底喜不喜欢那人。”
宋葭葭久久地陷入沉默,声?音细如蚊蝇,嗫嚅道:“我那个朋友也不知道,所?以我才来询问你们的。”
姜庭静猛吸了一口奶茶,嘴里?含着奶茶含糊不清地说?:“很简单,肯定不喜欢呗,不然他亲你你为什么要躲开?”
宋葭葭恼羞成怒,气得脸红脖子粗:“都说?了不是我,是我的一个朋友!”
“好好好,是你的朋友……”姜连竹连忙和着稀泥。
段屏琦则是一脸沉痛,为自己的小师弟沈尧不争气,而感到痛惜遗憾。
姜庭静的话却?让宋葭葭陷入深思。
下意识地躲开,就是不喜欢吗?
她当时是怎么回事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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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月银泽两只?公狐狸,封华砚这个男性杂役,都被云听?白勒令不准再在宋葭葭面前近身伺候,被赶回了天衍宗的云舟。
邬月和封华砚自然是满腹怒火。
但碍于云听?白现在还是个仙尊,而且宋葭葭当年出事的时候也快到了,他们便决意明面上暂且先忍耐一番。
而连霁虽然也被云听?白警告了一番,说?什么师兄妹也要顾忌男女?大防。
但连霁全?然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根本不理睬云听?白逼逼赖赖。
“孽障,我多次耳提命面,让你守规矩知分寸,莫要再和葭葭亲近,你却?终日纠缠着她,你信不信就连后山那位也保不住你了,我即刻就要把你逐出师门,驱离天衍宗!”
连霁脸色淡淡地掀起眼皮:“请便。不过那位要是生起气来,不愿再守候天衍宗,那可都是你的责任。”
云听?白嘴角气得微微抽搐了一下。
云听?白的指尖灵气汇聚,像是有点想动手,最后顾忌到在外面人多眼杂,只?冷冷丢下一句。
“算了,回了天衍宗,本尊再收拾你。”
连霁淡淡阖上眼,一副置若罔闻的模样。
但在云听?白离开后,连霁便直接动身站起来,往宋葭葭的房间走去。
连霁曾经和宋葭葭朝夕相处那么久,尽管很早便动心,但祂只?是单纯的爱宋葭葭,从不在乎是否要和葭葭合欢交好。
而现在,连霁心底总是浮现出一股无?法言说?的危机感。
甚至已经危机到了十万火急,间不容发的时刻。
这种危机感不仅仅是来自于众多的情敌,更是来自宋葭葭本身。
连霁近来一段时日,发觉宋葭葭有了越来越多怪的习惯。
最近宋葭葭和那些与她相好的亲朋相处之时,总是瞪大着眼睛,痴痴地盯着对方许久,随即上下打量着对方的每一处细节。
像是努力地想要把对方的每一寸每一厘细节,都深深地刻自己的脑海之中。
宋葭葭像是个即将不在人世的重疾患者?,又像是和他们即将久别,再也无?法重逢的旅人,贪婪而留恋地久久盯着她的那些亲朋好友。
就连有的时候宋葭葭明明在笑?,那笑?容却?带着几分不舍和伤感。
笑?着笑?着,她的眼底便微微沁了一层雾蒙蒙的水汽,却?在有人注意之前立即用袖子擦掉,目光却?又带了几分难言的悲痛。
这些细节都让连霁觉得害怕,甚至恐慌。
尽管宋葭葭掩饰得很好,可连霁就是觉得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