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哼唧两声?,脑袋依靠在宋葭葭的膝盖之?处,故意和宋葭葭很亲密的模样,毛茸茸的狐狸尾巴轻扫,狐狸眼眸光涟漪,摆出一派勾栏做派。
一双异瞳却在看到其他人的时候,冰冷的竖瞳却显得阴郁冷漠,甚至隐隐有几分属于强者的狠厉气息。
段屏琦连忙传音安慰道:[不够一只妖奴,小?尧你千万别?泄气,更何况我?看宋妹妹也不过只是拿他当宠物对待。]
彭远也一脸赞同:[虽然又?多了一个情敌,不过妖奴根本成不了什?么气候,比不过你的。]
沈尧皱起眉,他总觉得这只黑狐狸,并不只是看似低贱的妖奴那么简单。
然而第四个情敌不期而至。
封华砚端着一个托盘,看见房间里多了几个陌生人,脸上没什?么表情,径直无视那般地穿过他们。
“喏,剔缕鸡,剪云斫鱼羹,椰子盏 ,杏仁茶,青梅卷。”
封华砚把碗筷摆好:“你先将就吃,晚上再?给你煮好的。”
由于在雾沼天的秘境之?时,邬月因为妖奴身份,不能擅自出入,经常被关在宋葭葭的房间。
而封华砚又?在复赛之?时,独自离队去寻找自己的机缘了,忙着暗杀封华洲和修炼魔道。直到终试结束,雾沼天即将结束的时候,封华砚这才匆匆离开雾沼天。
是以蜀山三人组都没看见过邬月和封华砚。
尽管封华砚穿着杂役的服饰,但他身形高大,长相英武俊朗,气度不凡,又?和宋葭葭十分熟稔的模样,不像是寻常杂役。
而封华砚那眼底隐隐流转的睥睨之?气,竟让沈尧有几分忌惮。
直觉告诉沈尧,这个封华砚同样不简单。
彭远连忙捅了捅发愣的段屏琦,示意她?说话。
段屏琦心?领会?,连忙问:“宋妹妹,这是谁啊?”
宋葭葭直接说:“就是我?身边的一个杂役,叫封华砚。”
封华砚却重重地摔下碗,冷哼一声?,语气不善:“你什?么话?”
“我?好歹也是你的青梅竹马,虽然如今沦为至此,但不代?表着我?永远都会?是一个杂役。”
封华砚被宋葭葭拂了面子,像是在找回?场子,像是示威和表达自己的所有物那般,故意揉了揉宋葭葭的脑袋,皮笑肉不笑地开口?。
“宋葭葭,我?好歹也是你小?时候最喜欢缠着的砚哥哥,扬言说要嫁给我?呢,如今见我?落魄就不认账了?”
“你烦不烦,小?时候不懂事说的话,如今翻来覆去地念叨。”
宋葭葭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封华砚:“没看见有客人在吗,再?乱说话我?就赶你出去了。”
封华砚做作地捂住自己的胸口?,哀怨地长叹道。
“如今嫌弃我?落魄了,就不承认了……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都是假的……”
封华砚虽然平日也喜欢提小?时候的回?忆,但如今当着这么多人提实在是让宋葭葭尴尬别?扭,不好处理。
宋葭葭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封华砚:“你发什?么疯,快闭嘴。”
“知?道了,我?如今不过是一个任人驱使的杂役罢了,连说几句话都说不得。
封华砚虚伪地抹着眼睛,矫情做作地摆出一副委屈的做派,拿起筷子给宋葭葭布菜。
”宋大小?姐,奴才这就好好地服侍你,希望宋大小?姐今后能可怜可怜我?,让我?当个陪房,把我?抬进你们宋家来伺候你,哪怕把我?当成个小?猫小?狗儿,也收留收留我?,让我?来伺候宋大小?姐,毕竟我?们自幼就相识呜呜呜……”
邬月连忙也抱着宋葭葭的小?腿不松手,故意在外人面前宣誓主权,大声?而夸张地表达着自己的心?意。
“我?愿意嫁给葭葭,哪怕是妾!”(烧开水音)
连霁似笑非笑地挑着眉,嘴角的笑容却有几分瘆人,但连霁一直忍着怒气不说话,摆出一副坐山观虎斗的模样。
被邬月和封华砚说这么一通话,宋葭葭简直无地自容,想找个洞钻进去,对着蜀山三人组无力地解释道。
“他们平日不是这样的……我?和他俩不熟,真的。”
蜀山三人组集体沉默了一会?。
段屏琦弱弱地传音:[没事的,一个杂役,一个妖奴,身份如此低贱,对小?尧你构不成威胁的……就算他们要当什?么妾室配房,小?尧你也是正室。]
彭远瞪了一眼段屏琦:[胡说八道什?么呢。]
彭远虽然和宋葭葭也是过命的好朋友,但沈尧毕竟是他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犹如血亲般的小?师弟,他们不仅是朝夕相处的亲人,更是一起经历过无数次同生共死。
人心?都是肉长的,总会?偏心?。
彭远有些犹豫:[总感觉宋葭葭的私生活……稍微……有点……小?尧,要不咱们不蹚浑水了。]
[就要她?,只是她?。]
沈尧语气坚定:[我?看得出来,她?并不喜欢这两个人。]
[你们帮我?把她?单独约出来,我?要尽快告白。]
连霁,封华砚,邬月,阿格岱尓四个情敌让沈尧倍感压力。
尽管他是个极度沉闷,不善表达的性子,此时此刻也忍不住要尽快出手了。
没有一点点防备,也没有一丝顾虑。
第五个情敌就这样突然出现。